“典籍的翻阅毫无成效,四处问人也同样没有半点成果。”
“无人知道‘被另一个自己认可并与其对话’以及‘一即全,全即一’究竟是啥意思。”
“我当初跟源一提及这句话时,还被源一给斥为‘不知所谓的谜语’。”
“我没有说错呀。”源一冷不丁地插话进来,“这句话的确是难以理解的谜语啊,连点注释都没有。所以我当时转头就将这句话给忘得一干二净。”
“当初是你跟我说:你要用尽你的一生去达到自己所能达到的剑术极致,我才好心将这句说不定能帮助你达到剑术的至高之境的话告诉你的。”风魔用带着几分幽怨的视线瞪着源一。
“哈哈哈。”源一洒脱一笑,“达到剑术之极致这种事情,得要用自己的剑去慢慢摸索才有意思,依赖他人的指点,那太没意思了。”
“现在回头来仔细一想——我当初之所以会转头就忘掉这句‘一即全,全即一’,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我这‘不想靠他人的指点来达到至高之境’的偏执性格在作祟呢。”
绪方自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认真地听取、消化着风魔刚才所说的每一词,每一句。
他刚刚一直期待着从风魔的口中听到关于“一即全,全即一”的介绍。
可谁知事与愿违,风魔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啥意思。
本希望能在与源一、风魔对话后解惑,没成想到头来疑惑不仅没解,反而变得更多了。
“啊啊……”脸上不受控制地挂着撼色的绪方轻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到源一的身上,“源一大人,你也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没有。”源一很直接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试过自己和自己对话过。”
话说到这,源一换上开心的笑颜,随后接着道:
“绪方君,你真的是每次都能给我惊喜。”
“不知不觉间,你似乎都已经达到了我从未达到过的境界了。”
“真是后生可畏呀!”
“在剑术的修炼上,我果然还差得很远,还有很多精进的空间啊!”
源一的话语中,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负面语调。
语气、语调中,仅有最纯粹的喜悦。
尤其是在说出“自己还差得很远”这句话时,源一就像一个单纯的孩童一样,露出了极纯粹的笑容。
看着源一的笑脸,绪方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笑意。
“我这属不属于达到了新的境界,还无法确定呢。”绪方轻叹了口气,“说不定自今夜过后,我就再也没法与另一个‘我’相见了。”
“这个顺其自然就好。”源一摆了摆手,“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再与‘他’相见了呢。”
“如果是要再像今夜这样,遇到濒临死亡的危机才能再次遇见‘他’,那我倒希望余生还是不要再与‘他’相见了。”
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这般说道过后,绪方郑重地向风魔鞠了一躬。
“风魔大人,感激不尽,多亏了你,我现在总算是不再对为何能见到另一个‘我’毫无眉目了。”
风魔还未来得及回话呢,源一便笑着替风魔答道:
“柑实的‘一即全,全即一’,你用作参考就行。”
“毕竟这句话的价值,还有待商榷。”
“风魔之里流传着蛮多这种完全意义不明、感觉完全是在瞎掰的谜语。”
“我记得柑实似乎还跟我说过另一句他们风魔之里代代相传的谜语,叫什么‘驾驭雷霆’来着?”
“‘达无上之境,方可驾驭雷霆,施展雷击之法’。”风魔默默接话,“这句话,也同样在我们风魔之里中代代相传。”
“驾驭雷霆,雷击之法?”绪方的表情缓缓变得怪异,“这个……完全是在瞎掰吧?”
这句话和刚才的那句“一即全,全即一”一样,每个字词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后,整句话让人觉得十分费解……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还是不得不认同——源一刚才所说的是对的。”风魔一边叹气,一边抬手摸着一直在反射月光的脑门,“这些在我们风魔之里中代代相传的话,其内容的确都感觉像是在瞎掰的,价值与正确性都有待商榷。”
“所以绪方老弟你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纯当作是参考便行。”
绪方点了点头,正想说声“我知道了”时——
“阿逸,你在干嘛呢?我等你好久了!”
身后传来了阿町的声音以及他早已熟悉的阿町的脚步声。
“啊,糟了……”绪方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迅速循声转过头去,便见着两手叉腰的阿町正站在他身后,朝他投来不悦的视线。
此时此刻,绪方总算是想起来——自己是来为阿町打水的……
“抱歉……因为在庭院里碰见了源一大人和风魔大人,所以忍不住和他们聊了聊武学上的一些事情。”
“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晕倒在路上了……”阿町的眼中,低落的情绪在闪烁。
虽然阿町眼中的这份低落,仅闪烁了片刻,但还是被绪方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阿町,不用担心。”绪方尽他所能地向阿町展露出柔和的笑颜,“我不会有事的。你站在那等一会儿,我马上把水打好。”
阿町:“嗯……”
绪方压低声线朝身旁的源一、风魔低声道:
“源一大人,风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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