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信秀将左腰间的吉光骨食拔出并横在身前,架住了朝他的脑门劈斩而来的阳神。
冲击力随同着尖锐的噪音向四周扩散!
以二刀相击的部位为中心,四周的雨滴皆被这强悍的冲击力所震散。
“喂喂喂,二话不说就砍过来吗……”感受着顺着刀身传过来的巨力,丰臣信秀对着刚才明明还站在十数步之外,结果现在已经出现在他身前的源一咧嘴一笑。
“我刚才已经有提醒过你拔刀了吧。”源一隔着二人相触在一起的刀身,淡淡道。
“在和你斗个你死我活之前,我可是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啊,伯公。”
“抱歉啊,面对所有一看就知是敌人的人,我都是奉行‘废话少说,凑近了砍就是了’以及‘有事等砍完了再说’的原则。”
丰臣信秀这时看到——源一的双眼中像是有艳丽的光芒在闪动。
在用着阳神与丰臣信秀架刀时,源一将握着炎融的左手,伸向刚才被丰臣信秀扔到脚边的琳,准备将琳给拉到他这边。
可他的胁差才刚伸出——
嗤!
源一身旁的空气响起被撕裂的声音。
站在丰臣信秀身旁的吉久出招了。
他挺起手中的短枪,枪尖对着源一的侧腹,笔直地刺向源一的要害!
面对吉久的突袭,源一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不悦——他止住伸向琳的左手,改成挥动胁差·炎融,斩向吉久的短枪。
枪、刀相击,但没有出现啥震耳欲聋的利器相触的声响。
只发出一道怪异的“喀拉”声后,吉久便感觉……自己像是刺中了一大团棉花一样。
枪尖凝聚的力量被散去大半。
同时枪身像是正被什么东西所牵引一般,不受控制地朝远离源一的另一个方向刺去。
“这个卸力技巧……真是出神入化啊。”
轻声称赞了一番源一后,丰臣信秀双臂发力,震开刚才一直与他的吉光骨食架在一起的阳神,然后将吉光骨食高高举起。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丰臣信秀一边发出着特殊的气合声,一边对源一发起如泰山压顶一般的纵斩。
“示现流吗……”源一的双眼微微一眯。
示现流可谓是诸多剑术流派中,最“单纯”的剑法。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仅有一招:对准敌人,将刀自上往下地狠狠劈过去。
不理会敌人的攻击和防御,也不思考攻击落空后该怎么办。卯足全身的力气,对准敌人砍就是了。
这种单纯不做作、不顾身家性命、将实战性拉满的“疯子剑法”,让许多剑客在见着自己的对手是使用示现流的之后,都不由得神情骤变。
丰臣信秀的这一击,气势极强,仿佛是一座高山掉下来,仿佛是要将整艘日辉丸都劈成两半。
而直面着这如此骇人一击的源一——除了因感到有些惊讶,双眼微微一眯之外,神情再无任何的变化。
他淡定地往左边连撤数步,便脱离了丰臣信秀这一击的攻击范围。
“嗯?”看着用精湛步法避开了他这一击的源一,丰臣信秀眼里闪过几分疑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刚才的源一所使的步法,有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因现在正专注于和源一争斗,无暇去想其余事情,丰臣信秀一时之间也思考不出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攻击落空了,丰臣信秀连忙收刀、重整架势和姿态。
而趁着丰臣信秀重整态势之时,像是不打算给源一任何喘息之机一样,吉久再次对源一发起攻击。
这次,吉久没有再进行刺击,而是将短枪当斧头来使,将枪头横向朝前用力一甩,朝源一砸去。
和刚才相似的一幕,再次发生——源一轻轻松松地往后一跳,便躲过了吉久的攻击。
“快!快支援大人!”
“上!上!”
“拿弩具的人都把弩放下,别误伤到大人了!”
……
露天甲板上的丰臣氏部众们,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端起各式武器,准备前来支援丰臣信秀和吉久。
可他们还未来得及围拢过来,便听见吉久扯着嗓子大吼道:
“全部退下!都回各自的岗位上去!你们过来只会碍事,帮不上我们的忙!”
“待会应该会有其余的敌人侵入这艘船!加强船只的戒备!谨防其他敌人登舰!”
吉久的这番大喊,让周围的丰臣氏部众们纷纷一愣。
吉久并非“海军”这一系统的人,甚至可以说——日辉丸、葫芦丸二舰上几乎所有的船员都不认识吉久这号人。
并不认识、但感觉像是个大人物的老头在那气势十足地发号施令——这让众人都不禁迷茫了起来。
好在——他们还未迷茫多久,便听见收起刚才劈空了的吉光骨食的丰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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