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对着甲板的刀锋,调整成了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随后将剑上撩!
上撩的刀锋,向着源一的下巴擦来!
丰臣信秀的这二连击不可谓不迅疾。
只可惜——在丰臣信秀刚摆出架势,便认出了丰臣信秀是打算使什么招的源一,已经预判了丰臣信秀的攻击。
他淡定地向后方跳了半步,便再次让吉光骨食只徒劳地砍到空气。
源一此次没有急着立刻开始发动反攻。
在躲过丰臣信秀的这记“斩钉截铁”后,源一一口气后撤7步,大大拉开了与丰臣信秀之间的间距。
见源一主动后撤了,丰臣信秀没有立即展开追击,而是伫立在原地。
因为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好好重拟下“作战计划”。
——吉久那个笨蛋,现在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
——只能靠我自己一人来打败“剑圣”了呢……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自个来亲自出马……
在丰臣信秀正于心中这般暗叹时,源一陡然用淡然的语气,向丰臣信秀说道:
“……示现流、无外流、香取神道流、柳生新阴流……你会的流派可真不少啊。如此年纪便能掌握如此多种流派的剑术,真是难得。”
“哈……”丰臣信秀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夸奖。”
“虽说最近几年因公事繁忙,稍有些懈怠了剑术的修炼,但以前的我,也是一个疯狂痴迷剑术的狂人哦。”
“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各种流派的剑术。”
“呵,唯有在这一点上,我俩才比较像是血脉至亲呢。”
“我以前也有听爷爷他讲过哦:伯公你也是一个极度痴迷剑术,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各个流派的狂人。”
话说到这,丰臣信秀单手提着吉光骨食,随意地挽了个刀花,甩去刀刃上所积的厚厚一层雨水。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是奇怪呢。我听爷爷说,你明明精通着无数流派的剑术。”
“可自与你开打以来,却几乎没怎么见你使出各个流派的剑技呢。”
丰臣信秀换上嘲讽的口吻。
“难不成你是年纪太大、记性变差,导致绝大部分流派的剑技,都被你给遗忘了吗?”
听完丰臣信秀此言,源一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自与丰臣信秀开战以来,便鲜少再看到的笑意。
这并非是嘲笑他人或是在自嘲的笑意。
而是如同听见啥有趣笑话一般的笑意。
“……看来,你的剑术水平还有待提高啊。各个流派的剑技……我不早用出来了吗?”
说罢,源一深吸口气,紧接着不带助跑地飞跃而来,借着重力将双手中的刀劈下,再次对丰臣信秀主动发起了进攻。
源一刚才所说的这句话……丰臣信秀完全不解其意。
面对着再次攻来的源一,丰臣信秀也无暇再去思考源一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金铁相击的声音,以及在甲板上脚步滑动的声音。
身体机能……毫无疑问是现在正处于青壮的年纪、同时还身负着“不死之力”的丰臣信秀占绝对优势。
但是——源一却拥有着能极大程度地弥补这一差距的精妙剑技,以及丰富到丰臣信秀刚摆出架势,便能立刻预判出他大致会出什么招数的战斗经验!
力vs巧、一力降十会vs四两拨千斤——用这句话来形容二人之间的战斗再合适不过。
丰臣信秀的每一击都透露着一股“蛮横”、“暴力”的气息。
宛如一头熊在挥舞着他的双掌,将双掌所触之物尽皆撕个粉碎。
而仰赖着技巧与战斗经验来和丰臣信秀战斗的源一……则像一个有着曼妙姿态的舞娘。
源一的每次防御、每次闪避、每次反击,都带着一股特异的美感。
刚才与吉久一起协力对付源一时,丰臣信秀尚能压制着源一。
而现在——没了吉久的从旁协助,只能与源一单挑的他,其脸上再不见从容之色。
嗤!
丰臣信秀感到自己的鼻尖传来刺痛——源一刚才成功凭借着他精妙的假动作,误导了丰臣信秀的防御方向,导致面部中剑,但好在他的反应足够快,及时将脑袋后仰,只让鼻尖被砍到。
虽说没给丰臣信秀带来多大的伤害,但这一击也算是意义非凡——因为这是这一老一少自开打以来,丰臣信秀首次负伤。
鼻尖的疼痛,只不过是转瞬即逝而已——因为鼻尖刚被切了个口子,无数红色的肉丝便从伤口处冒出,“缝补”好了伤口。
看着丰臣信秀他那恢复如初的鼻子,源一的双眼不禁微微一眯:“恢复速度可真快啊……”
这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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