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淇淇差点从飞剑上摔下去。这这这这是东奕……?
一天的时间,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少年怎么就进丐帮了?
楼歌稳住剑势回头,眉头跳了跳:“看来你们今天不容易。”
东奕叹一口气:“不要提了……”
刚才发牢骚的那个弟子道:“看了东奕师弟,突然觉得我们不算惨。”
东奕冷笑:“惨?刚才我遇到几个师兄弟,大家交流了一下,你们这一组是运气最好的好吧,开头几关都是月莲谷的师姑们,还是最温柔的白兮师姑和白姜师姑,还每关都给你们发了东西,人人有份。”口气中饱含这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留鹤小声道:“我们前几关是师姑,最后一关碰着七师叔了,被师叔的大鸟整得死去活来。难道你们没有发东西么?”
东奕惨笑一声:“哈——哈——哈!你们只是七师叔?我们被四师叔练了三关!”
留鹤脱口道:“妈呀!”
另一个踩着一张类似烤焦了的纸一样物体的弟子幽幽道:“我猜我们这组肯有人偷偷诽谤过掌门师祖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不然不可能这么没缘由没人性地对付我们。第一关我们还挺好的,是白妘师姑。”
留鹤道:“那不是很好么,白妘师姑比白姜师姑还温柔哩。”
那弟子道:“我们是很欢欣啊,那一关涮下来的人也少,白妘师姑给了我们一人两瓶丹。”
留鹤道:“比我们的还多!我们每关一人就得一瓶。”
那弟子惨笑一声:“是啊,当时我们可开心了。然后师姑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一定用得上。还没等我们发现到其中的深意,就看见筠轩师叔在无往崖那里等着我们……”
楼歌诧异:“无往崖那边都是石头,没有草药,怎么考药理?”
那弟子笑容更惨淡了:“二师兄,我们在无往崖,考的不是药理,是机关。”
楼歌摸了摸鼻子。
东奕接话:“筠轩师叔看到我们,笑得可开心了,说,你们听说考机关,再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不错,机关阵法,讲究的就是出奇制胜,惊险意外。去阵中体会一下吧……”
他没有讲接下来的事,脸上一片空虚。
楼歌等人也没有再问,看他几人的模样,不用再问。
大约沉默了一分钟后,东奕才又开口:“总之,我们有二十几个人,侥幸爬出了阵,到了桃子坡,筠轩师叔已经站在空地上了,说,你们这回见到我,应该觉得理所当然了,这一局考药理,以为理所当然事,也不能掉以轻心,自去体会体会吧。”
东奕的表情更空虚了,那个踩着破纸的弟子接话道:“我们七八个人,总算两条腿站着出了桃子坡,到了翠云峰,又,又看到了四师叔……”声音哽咽了。
东奕道:“四师叔说,一回生,二回熟,你们第三回 见到我主考,应该习惯成自然了。自然之数,变化无穷,我等求道,只为参透一二,顺之悟之,接下来等待你们的,就是一场领悟。”
留鹤揪着袖口问:“你们那场考的什么。”
东奕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远方,缓缓道:“九宫离火鼎。”
楼歌道:“炼丹?你们考两次丹药?”
东奕道:“不,石阵为鼎,师叔放火,我们是丹。”
楼歌不忍心地别开了头。
踩着破纸的弟子两行泪冲开了脸上的黑灰:“他们都折了……只有我们三个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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