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说情的人,十有八九,是楼歌。
天晓得她怎么会奔逸地想到南宫醉,他们明明都不算熟。
为什么会这么匪夷所思地自作多情?
『因为你对他有意。』
花淇淇哆嗦了一下。
为了明天早上不再被楼歌质疑,花淇淇早早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她就起床了,在田埂边走一走做伸展运动,萝卜突然粗声粗气道:“女人,有件事,得和你说清楚!”
花淇淇平伸的手臂都没放下:“说吧。”从来不指望萝卜嘴里能吐出靠谱的话.
萝卜清清喉咙:“吾知道,吾是一株风姿卓绝的萝卜。你这样肉体凡胎的女人不免会为吾的风采所迷,但吾这等境界的萝卜怎可能与你同路?再则,吾心澄净,平生最厌妇人,你这种女人更是想都不要想。望你有点自知之明,自珍自爱,莫要再做伤风败德之事。”
花淇淇不得不正眼看向它:“平时给你浇点水,跟你聊聊天,在你附近的区域散散步,原来这么大罪过。好吧,前两条我以后不再做了。”
萝卜挺着叶片:“不错,吾是让你浇过水,但不可因此,你就以为能对我做昨晚那种事!”
昨晚?
“昨天夜里我好好地在睡觉,我做什么了?”
萝卜冷笑:“罢了罢了,抵赖便是知耻,若能知耻而绝之,吾以后也不会提起。”
“等……等等。”花淇淇一把揪住它的缨子,“你得说清楚,我昨天夜里做什么了?”
萝卜的身体簌簌地抖动:“莫以为你动武胁迫,便能逼我掩过此事。昨夜子时,你在田埂边痴痴看了我半个时辰!”
花淇淇的脑子空白了一下。
萝卜闷哼一声,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收紧了,正掐在萝卜的叶梗子上。
“女人,快快松手。等那两个道童过来瞧见,你不羞耻,我还羞耻!”
“刚才的事,你说的是真的?”
“大丈夫从不妄言,你觉得真只有你我知道?天地自也有眼!”
花淇淇慢慢松开了手。
昨夜她明明在睡觉,睡得很好,没有做梦。
如果,萝卜的话属实,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她、梦、游、了。
花淇淇可以确定并肯定,自己没有梦游史。
难道……身体状况仍然受到紫昆派灵脉的影响,开始变糟?
花淇淇的手心中渗出冷汗。
萝卜犹在滔滔不绝,花淇淇分出一丝精神勉强打断它:“放心,爱上一只萝卜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我失心疯了也不可能做。”
萝卜嗯哼一声:“何意?你那般痴痴望着我,不是为我着迷。难道……”
萝卜的声音蓦地拔高:“难道你想吃了我!”
大哥,你这话更让人误会好么?花淇淇无力地翻个白眼,却瞥见天上,楼歌站在飞剑上,正垂眼看着她。
她再似有所察地回头,莫闻莫问站在廊下,一脸呆滞。
喂,你们从哪个环节开始听起的?
这是个误会啊!!!!!
楼歌翻了翻花淇淇的眼皮,又把了把她的脉。
“奇怪,应无异常。跟几天前没什么区别,脉相似乎还稳健了一些。”
“那我怎么会梦游?”
楼歌一脸凝重:“我不熟悉俗世之人的体质。我带你去找四师叔看看。”
花淇淇拉住他:“但是,马上就要开始择玉了,得赶紧过去啊。”
楼歌无所谓道:“没事,早点晚点应该没什么。”
花淇淇摇头:“还是算了吧,择玉这么重大的事情,别耽误。就算真有什么问题,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择完玉后再看绝对不迟。”
莫闻莫问在一旁帮腔:“师兄,花姐姐说得对,再说,师祖师伯他们十有八九都在玉脉。”
花淇淇跟着附和:“对啊,而且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们的择玉仪式。”
楼歌无奈道:“那便先去择玉。老祖应该亦会到场,他若能帮你瞧瞧,更好不过。”
踏剑飞在天空时,花淇淇仍在想,梦游的事。
按照现代的知识,梦游是因为大脑皮层活动有点异常。说起来,这几天脑子里还老冒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会……她暗暗打了个哆嗦。
不会是神经出了什么问题吧。
恰好在此时,楼歌突然冒出了一句:“其实你今天看起来,倒比昨天精神好点。”
花淇淇沉默,脑中不由自主冒出那句很有名的话——
自从得了神经病,整个人就精神多了。
飞剑缓缓降落,扑面清风,把一应烦恼都暂时吹进角落。
花淇淇看着下方,微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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