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老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如今百病缠,医师说到能将孩生,估计就是极限了……阿鸾,以前我是被仇恨蒙蔽了睛,才会害你,现在,我只求你能原谅我,也帮一帮我吧。"
……
她话中诚恳不似扯谎,晏鸾这才细心的看了看,才发觉她虽丰盈了不少,脸却比以往更加憔悴了,轻柔抚着肚的五指消瘦的有些可怕。
有大哥二哥护着,而我呢……只是一个苟活的庶女罢了。"
"阿鸾来了,快些来坐吧。"
"阿鸾,我现在真的只能求你了,这个孩……我是逃回来的,那个人不会放过我,他一定会来找孩的,我求求你!"
"嗯,我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是么?那便去一趟吧。"
落满的苑中,晏鸾坐在凉榻上巧然看着对面,清风溢着香拂过,她推开了晏霏递来的茶,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就说吧。"
到南郊的庄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是早年淮侯京时拨款修建的,地僻静,面积不大,风景尚且怡人。晏鸾带着侍卫了庄,晏霏早已等候多时。
"阿鸾,你永远不知我有多羡慕你,同样是爹的女儿,我们俩却是天差地别,你有公主母亲,又有倾城之貌,还
她颤栗的声音说不的害怕,泣哭而抖动的肩柔弱的让人生怜,晏鸾抿了抿丹,秀眸中微透着光,再一次耐心的问到。
晏鸾并不知晓那日晏璟最后了什么,只当是晏焘差些打废了王安之,听说封后的圣旨一,中也传了褚太后的懿旨,将褚云裳许给了王安之正室。
晏鸾眸轻扬,这话当真是耳熟,前世里她被毒杀时,晏霏站在褚云裳旁,也是这么说的,不差一字。若说不同,也便是此时的睛了,不若前世的痛恨的哀怨。
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晏鸾识破了,晏霏直的腰背要瞬间了去,惨白的面凄然,眶里的泪承受不住的往落。
尽是应了,可手中转着茶杯的玉指却有些发,那日留的影太重,以至于好几日梦,她还能看见王安之扭曲的脸,森的吓人。
转着手中的微的茶杯,晏鸾挑了如烟柳眉,听了她话中的蹊跷,不动声:"歹人?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孩的父亲是谁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又怪的了谁,不过都是命罢了。以前我是不想认命,现在却是不得不认。"
看看前小案几上的青瓷茶杯,碧绿的茶还泛着袅袅雾,淡淡的茶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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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大哥,如果有一天……
能让晏霏害怕来抢孩的人,可真不多……毕竟永康公主已经允了她生孩。
不得不说晏霏变化大的,昔日她擅伪装的柔弱中,总是会对晏鸾透着一恨意,而如今却似乎淡然了不少,在别庄养了几日,整个人又丰盈了些许,比往常看着要养多了。
来这之前,晏鸾想过晏霏可能会红着睛诉说她的恨意,也可能会痛哭涕的求原谅,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晏霏起了,也未榻,直接就跪在了小案几前,恬淡几许的面容上写满了哀求和期翼:"若是我熬不过这关,我只求你能帮我保住孩,便是将他送了百姓家,也莫叫歹人抢去,可好?"
"帮你?"
"放心吧,我二十年可不是白活的,倒是你要小心些,我听说王安之现在无恙了,估计要和晏家起来,你往后轻易不要门,门也要带多些人,这年,变态的心思太难测。"
晏霏也不介意她的疏离,回坐位中,端看着姝丽光艳的晏鸾,心中说不的羡慕。
"他究竟是谁?
叹了一气,晏霏便自嘲一笑,摸了摸云罗裙衫还平坦的小腹,这是她往后唯一的念想了。
回府的时候,帷车在朱雀街被拦了来,一个小侍女跪在地上,称是晏霏使来的人,务必请晏鸾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