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前一月就从桐湖发,取莆州,一是此地有通往钧陵的官,二是为沈柠外祖王家。
宴辞婉拒:“多承意,在自行在城中投宿就好。”
他拿着分寸邀请:“敝人王诚,多谢足一路上照顾阿柠。家中早备汤和晚饭,还请足一回去家中休整,也让敝人一尽地主之谊。”
沈柠五岁时,沈缨为了救重病的妻,带着阿罗亲自上青杏坛求医,临走前将一双儿女托付给了岳父王家。
王家世代经商,重信守诺,沈柠外祖育有一一女,取名王诚和王诺,王诺便是沈柠和沈楼早亡的母亲。虽然外祖父外祖母前些年都已相继病故,但舅舅一家仍居住在莆州城,沈柠第一次踏足中原,于于理都要来拜访。
沈柠对王诚也很亲近。舅舅在她小时候就经常带好玩的好吃的来家中,比起剑圣爹和天才哥哥,她为武学渣渣,对不会武的舅舅天然有着惺惺相惜的亲近。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忘了舅舅!上次信上说舅母喜我的兰,我特意又了一些带来呢。”
沈柠心中开心得很,接着想起宴辞的伤:“舅舅,这是宴辞,和我们一去钧陵观礼。他弱,咱们可要好好招待。”
王诚年轻时随家中商队走遍南疆和西域。沈家虽然不桐湖,但他只有王诺一个亲,不幸早逝,他心中挂念一双外甥,常常顺前去沈家走动、捎些财,与沈楼和沈柠熟悉得很。大概王家人都有些颜控的病,王诚对懂事又像小仙女一样可的外甥女极为溺,但凡得了好东西,都要给沈柠送一份。
王诚知江湖人规矩与常人不同,当便有些把握不准,连连用神示意沈柠。
近几年他接替父亲当上西南商会的副会,杂务缠,人也上了岁数无法再走南闯北,这才几年没能见到两个外甥。
沈柠有些不好意思,“舅舅可还记得当初我被人劫走,回来曾托您找过的救命恩人吗?”
“真气外放的话,宗师级别的人大多都能到,但男就不多了,你打听这个什么?”
宴辞心中好笑,沈缨应该只是善意地嘱咐了一句,这小姑娘竟当真了,果然是从未涉足江湖的大小,待人至诚。
沈柠看到宴辞客气的神态,想起他的伤,手一时快过了脑,上前拽住他:“你不好,还是住在我舅舅家吧,我爹代过要仔细照顾你的,别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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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是生意人,见过的人不知凡几,早就注意到宴辞虽然驾着车但气度不凡,沈柠介绍他的吻透着亲近,一时便有些琢磨不透。
“阿楼那臭小之前没停两天就要走,你们这次可一定得多停几日。你舅母和勉儿都盼着你呢。”王诚见她面上虽然有连日赶路的困顿,但神采奕奕,放心来,又冲阿罗行了个礼:“阿罗也辛苦了。”
王诚:“当然。那次是我沈家大劫,我这一辈都不会忘记。”
阿罗年纪与王诚相当,只是王诚敬重她是沈缨剑侍、一剑术超绝,且病逝后尽心尽力照顾沈楼与沈柠大,所以这声喊得心甘愿。
王诚神采飞扬,牵着沈柠的手不放:“我再不亲自来,小阿柠只怕都要忘了舅舅。”
当夜,三人在王家用过接风宴席,坐在厅喝茶。莆州城不仅商贸繁荣,消息也极为灵通。王诚作为西南商会副会,渠极广,等叙完家常,沈柠终于忍不住开始打听她心中惦记的事。
“舅舅,你知现在江湖上,有没有达到真气外放境界的男?”
原本依照他的格是不会接受的,可现在他的袖被沈柠轻轻拽住,低就是沈柠清澈剔透的睛,一堆已经找好的理由忽然间就说不了。明知不合适,他脚却还是跟着走去了王家。
“舅舅!怎么亲自来接我啦!”
王诚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他在莆州立足,走的是西域和南疆的商队,危险不低,免不了同江湖人打,多少也知些况。
阿罗侧避过他这一礼。“您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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