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此事是我们黄金阙护卫不力,才让小受了惊,万幸的是小没有受伤。”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沈家与问雪的恩怨小老儿多少知一些,自问也没什么脸面能请动两位消气。只是黄金阙的规矩毕竟还在,可否恳请两位踏敝阁再动手?”
黄金阙敢江湖人生意,请的都是些人往来格外厉害的人。若是一般人瞧此时能主的是阿罗,肯定要先去安抚阿罗,但韩老鉴宝独到,鉴人更是一绝。他不去啃阿罗这块骨,反而相中沈柠年纪轻又是姑娘家,还是阿罗名份上的主,搞定沈柠也就搞定了阿罗,于是笑眯眯地对沈柠行了礼。
“小仙驾莆州,是我们黄金阙的荣幸!令小受了委屈,别说剑君大人,阁中上都惶恐万分。不知小能否赏个脸,让小老儿亲自为小鉴一鉴宝?说来因为惫懒,也有三年没手了,今日就当是为小接风,如何?”
沈柠一听就知韩老说得天坠,实际上句句都在为问雪说项。
她又不傻,姜真真刚才都明问雪一行此来是送燧丹的货,可见两家彼此合作。比较起来,沈家在分上就于了劣势——
沈缨虽为剑圣,却息剑太久,黄金阙开店就是为了利益,万万不可能因畏惧沈缨名,就自毁城和寡供应商撕破脸。如今这样,才说明韩老脑不糊涂。
只是这名掌事明明比她大了两有余,却能说拜就拜,毫不糊,也算带着最大的诚意来演。可沈柠又不是真正十七岁一直待在乡的无知少女,平生最不虚的就是办公室扯。来啊互相伤害呗,她立刻拿对等的专业平,用更加委屈的声音互演起来。
“老人家快请起,我是个乡人见识少,只记得我爹说过要一报还一报。当然我自己是无所谓啦,可此事中宴公替我受伤、阿罗姑姑替我讨公,我可不了主替他们作罢。”
韩老叹了气,心失策,合问去:“哦?那小的意思是……”
沈柠心中松了气,这话一,她就知黄金阙也算给足面,没把局面僵住。
她假装沉了片刻,句句照着姜真真肺戳:“悲同老伤我的素心问雪针,已原数奉还,勉算是平了。但姜大小劈我的一鞭伤到宴公,要么让我们在姜大小玉手也劈上一,要么……就请姜大小委屈委屈,向宴公个歉,如何?”
韩老一个“如何”把麻烦抛给她,她原样一个“如何”又抛给了姜真真。其实劈回去绝没希望达成,毕竟黄金阙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是为了真的得罪问雪,但歉可不能不要。
宴辞在一旁静静看了她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
姜真真炸着:“牙尖嘴利!让我歉,我看你是异想……”
“这样吧,”韩老开阻断话,暗暗将沈柠划在可的区域,同时对姜真真摇了摇:脾气又大还易受人激怒,问雪主那么玲珑八面的人,没想到他的甥女连半成也没学到,还不如一直住在乡的沈柠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