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当年的反派、炮灰找她麻烦。
阿罗想了很久,慢慢说:“还有一个法,我带着剑胚先去偃傀派找大公,请铸剑宗师手。我脚程快,十五日便可到弇兹,而且熔炼陨铁也需要我注力。”
她说到此,略有迟疑:“可是……我去了弇兹,小边……”
沈柠睛亮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姑姑你忘了么,菱会前谁敢轻举妄动?我爹都安排好了,一到钧陵就有肖兰师兄接应,我保证菱会后老老实实待在帝鸿谷,等你和哥哥回来。”
她迫切想要提升实力,连忙加码:“而且今天你也看见了,宴公能护住我,这一路去钧陵都是官,不会有事的!”
宴辞微微:“我既应承了沈前辈,定会护沈小安全。”
阿罗可能觉得宴辞更加可靠,看到他还包扎的手,知此人言必践,犹豫片刻,终于答应。
沈柠天资太差,他们这些人终究护不住她一辈,既然已经同意她来行走江湖,当务之急还是让她自己立住才是正理。
一柄趁手的剑对剑客而言意味着什么,阿罗最清楚不过。
晚饭过后,黄金阙差人将那第三件东西送来,人直接送到了沈柠房里。
沈柠取一看,这东西已解冻,并用黄酒化开,盒中还附上服用方法。
她叫住送东西的人:“宴公在他房间吗?你把这个盒送去给他,请他照方服用。”
人答:“宴公刚要了一壶酒,好像一个人去了后园。”
沈柠一想:“那算了,我自己拿去给他吧,你去吧。”
她打发了人,带上盒就去后面园找宴辞。
这院清幽雅致,有一条蜿蜒画廊通到后园,园中栽的茶嫣红沉雅,袅袅婷婷,还引了一小片荷塘,面上有几株早开的荷,在月幽幽而立。
王家虽是商,但的是丝绸茶叶生意,品味雅,不凡俗,不止挖了荷塘,还搭了个小亭。
沈柠远远就看见一个清隽人影懒散靠在亭中,两侧月桂如盖,米小一簇簇拥在枝,遥送馨香。
今日听到竹枝堂的消息,宴辞心绪不静,便拎了一壶酒,寻了个清幽的亭默默独饮。
莆州气候温,夜有微风拂,院中景致巧,还挂了几盏雅气的灯,树掩映,幽静非常。
在这一方天地静坐,恍惚间昔日旧事如在前。
“宴公?你手上有伤,怎么还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
他一时心神恍惚,没察觉别人也了亭,回望去,就见沈柠抱着个盒,踏着皎皎月步步走近。
沈柠上是藕荷纱裙,柔和秀雅,不似江湖中人服饰,倒像是大家闺秀的衣裙,显然是王家人为表小心准备的。宴辞平日接到的沈柠大气朗,练武时格外能吃苦,若不是相貌太过众,总让人忘记她是沈家着的大小。
此时影朦胧,那藕荷的纱裙也柔和了沈柠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