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宴辞不解：“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浪费时间习剑？”

“逆袭……？”

“骨极差、天资平平、悟全无，对吧？”?沈柠没所谓地打断他。

甚至连曾经铭刻在心底的相也已模糊。

“你看过话本么？”沈柠一拍石桌，格外笃定：“大难濒死，形同武功尽废，这可是标准的逆袭开局。”

但当日的寥寥数语言犹在耳。

“那倒不需要。沈楼虽然是个烂人，但沈家剑术他继承得不错，剑圣的威名有他在就堕不了。”

：“我曾认识许多位姓沈的姑娘，但柠姑娘就只有一个。”

他语气格外郑重：“赶路这些天，柠姑娘日日持练剑，从未间断，此等勤奋，令人佩服。单说练武时肯吃苦这一，天间就有多少所谓的‘大小’不到，柠姑娘切莫妄自菲薄。

“哦？那姑娘何必如此辛苦，”宴辞说：“恕我冒犯，柠姑娘在剑术上……”

更没想到的是，这位剑圣家的小女儿格与其父截然相反，不仅天真坦诚，还有着江湖中少见的一副心。

这回宴辞是真惊讶了：“你知？”

“原来是这样，你我也算得上同病相怜了。”宴辞若有所思，“我心境崩毁，无法调动力，此次去帝鸿谷也不知是否能借到《河藏集》，就算借到，能否解决问题还是两说。”

“是因为不想堕了沈前辈的威名，所以格外努力吗？”宴辞问。

“就是否极泰来的故事路。这世间不就是有这规律吗？当你惨到一定程度，那就要恭喜啦，之后的每一天，都比现在。”

从初遇起，这个傻姑娘就一直试图安自己，生怕自己熬不去寻死觅活一样。不得不说，沈小剑术虽然不成，但安起人来却别心裁，不落窠臼，连他听完都觉得自己的心境崩毁不算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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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听她说得夸张，一直忍着笑，“我没看过话本，但这个节听上去不错。多谢善良的姑娘指，在会尽快把这个劫熬过去。”

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忍不住想听听前这个姑娘的安。

“宴公，你别担心，帝鸿谷不是号称传自仙吗？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心法。”

“是。我要找的人曾告诉我，习武之人，至少要资质、悟、毅力三者占其一。我资质、悟都属乘，只能在毅力上功夫。我与他打了个赌，要日日勤修剑术，总不能直接认输。”

其实宴辞况比表现来的还要严重，活命已经万幸，帝鸿谷能解决的几率不过半成。但他喝了些酒，今晚夜又格外，不愿再时时保持清醒理智，也不愿扫了沈柠兴致。

他从前在中原听到的所有传闻中，剑圣沈缨凭一柄青睚剑纵横天，剑亡魂无数，直到成亲后才有所收敛。二十多年过去，一代剑圣销声匿迹，但“沈缨”这个名字被人提起时，仍然敬畏多过慨。

他从来没有想到，多年后竟会在边陲村镇中见到一位弃剑养的剑圣！

沈柠忽然觉得渴，抓住酒杯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一气喝去大半，嘴里胡说着：“没办法啊，我再不努力练习，恐怕三剑术都练不成。”

“当然。我爹早就断言，我这一生受资质所限，成就不过是三剑客。若肯日日勤修苦练，仗着沈家剑术妙，三十五岁后或许有机会到二剑客的门槛。但要想成为一的剑客，甚至像帝鸿谷弟那样超然其上，今生今世，绝无可能！”

尤其沈柠好像

沈柠诚恳地得结论：“光凭招式就能和问雪那位姑战得不分上，你从前肯定是很厉害的一位大侠，只要度过这一劫，日后必然重回巅峰大放异彩，逍遥快活指日可待！”

“我小时候其实是特别喜剑术。你也听到了，我爹曾上青杏坛，把我和沈楼留在这里。那次要不是沈楼护着家里，还有两个好心人救了我，我和王家都要被人害了。”

匆匆十二年，太多记忆已渐渐褪。

“所以自那之后，你就执着于习武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