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缓了好久,才敢开:“这位尊主是、是怎么了啊?”
曲杉斛心思玲珑,知他实际上想问的多半是“柳燕行是不是疯了”,但她现在无心计较他们的不敬,匆匆找上顾知寒:“柳尊主怎么会忽然手杀人?他的心主生,如今这样、这样……”
顾知寒冷笑:“媳妇儿都死了,还什么心。”
曲杉斛一愣:“您说的是沈小?”
顾知寒背影疏忽远去,只留几个字,却让曲杉斛心都冻住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
沈小……
————
半月后,桐湖镇外。
一座偏僻小院中,沈缨将都打理好,拎了壶酒走到院外。
几株海棠枝繁叶茂,但自从被剑气击落满树招摇的,也不知是伤到了哪里,始终没能再开。
沈缨撩袍坐于树,喝了几酒,忽然开:“你弟弟之前传来消息,小山也走了。”
自然是无人回应的,只有海棠树的树叶静悄悄飘落。
沈缨背靠树,淡淡:“你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再等一等,等咱们的阿柠嫁了人……”
他说着忽然住了,望向外面,不多时脸上微讶,几个起纵轻轻飘落在骑赶来的人面前:“阿诚?你怎么来了?”
来人猛地勒住,满面都是痛苦慌张,时竟没站稳,只哀哀叫了一声:“夫!”
声嘶力竭,着无限苦楚:“阿柠!阿柠……”
沈楼这一惊非同小可,攥住他臂膀,王诚痛得失声,沈缨醒悟过来,稍稍松开,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能让王诚亲自来……
“你说阿柠怎么了?”
王诚从怀中掏一封信急急打开:“阿罗来了急信,信上说阿柠被人围杀在寒川城外,她中了芙蓉城的惑术,醒来时阿楼和芙蓉城主姚雪倦都不见了,阿楼生死不知。”
“砰”地一声,酒壶跌落在地,碎片与酒飞溅。
沈缨一晃,再也站不住,半跪于地,一掌撑在碎片中,顾不上被划破的掌心,重复了一句:“阿柠,你说阿柠怎么了?”
王诚惨然:“阿柠、阿柠她被人害了啊!”
沈缨垂目,“咚”地一声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