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问反问:“你怎么知他如今这个状态是超越了宗师境,而不是临死反扑,孤注一掷呢?”
“……慌什么,你现在安安稳稳待在我的问雪,哪有命之忧?再说,烟紫珠不是被留了吗?过些天你没准儿就能当上柳燕行的姑姑了,我还要恭喜你呢。”
他拍了拍烟灵姑肩:“放心,急的不该是咱们,该是荒海才对。”
他们压儿不放在心上,继续说笑,直到那男人彻底消失,搁在桌上的酒杯忽然齐齐开裂,碎成几片,酒,满狼狈。
她刚才似乎扫到原问手腕间几血一闪而过,可她此刻心慌意,无暇多想,只恨恨地说:“你不知,哪里是他们留的紫珠!我收到消息,是紫珠见了柳燕行一面,自己心甘愿地跟着。这丫平时心气傲,用起来半本事都没有,真是丢人现!”
原问悠悠:“怪不得紫珠,容貌俊的男人总是更会骗人。柳燕行如今瞧着不可一世,实则如空中楼阁、难以持久,不足为惧。”
说起这事,烟灵姑心更沉重了。屈桓的两仪真经和钟什、温暇玲的灵犀剑法,称得上正排名前五,她远远及不上。
几人对视一,均在彼此中看到后怕。
烟灵姑皱眉:“就算这些推测都是真的,柳燕行动作太快,若是放任不,等不到他自恶果,咱们已经被灭了!”
“剑圣沈缨?”烟灵姑这回是真的震惊,“你说沈缨会来给沈柠报仇?那咱们曾经得罪过沈柠……”
烟灵姑悚然一惊:“什么意思?”
烟灵姑对柳燕行畏惧到了极,仍旧不放心,讷讷:“荒海那边还有顾知寒,沈缨归隐太久了,若是、若是他拦不住人呢?”
“除非青檀院三涅四忍一齐手,否则天间恐怕已无人能挡得住他了。只是青檀院几位大师宽和仁善、人品贵重,恐怕不肯自降份、以多欺少。”
原问似乎想到什么喜事,轻松:“本主前日有所突
“慌什么,沈缨自大狂妄,目中无人,向来懒得过问是非原由。”原问气定神闲:“他大约会直接去找柳燕行对峙。”
“不错。”
此时,千里之外的白帝城中,原问正将手仔仔细细好,仍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斯文模样。
唯有被中年男人放的杯仍安安稳稳立着,毫无损伤。
原问笑笑,波诡谲:“听说,屈桓和钟温夫妇死时,柳燕行只用了一招?”
原问仍然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你想想,超越宗师境早已上天,哪一个能这般疯?本主之前曾在钧陵城见过他手,给你说句兜底儿的话,这么短时间,他绝不可能修复心法境界,现在这样多半是有什么鬼。柳燕行越急着攻咱们几派,就越代表他撑不久了。”
烟灵姑看他这不上心的样,暗骂一声老狐狸,没打到你的问雪,你当然沉得住气。
“怪不得他们。”烟灵姑冷笑:“也不知柳燕行修的什么功夫,当年只差一步就超越宗师,若非他境太快,也不至于非死不可。只是咱们都没想到他明明走火、心颠覆,还能活来?!不仅如此,以他现在表现,已经超越宗师境,更加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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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主自有安排,你瞧着就好。”原问脸上透恶意:“这不讲理的蛮人,就该留给不讲理的去收拾。我倒要看看他和沈缨,到底谁更狠。”
其中一人借故悄悄离开,一路奔回问雪在城中的驻地,匆匆写“沈缨现,已告知沈柠由柳燕行所害”的字条,将消息传回白帝城。
荒海临,原本该在烟霞派主持大局的烟灵姑,不知何时悄悄到了白帝城。
他说完就走,留几人简直莫名其妙。这男人看着就和普通人一样,毫无武功在,还敢放这狠话?!
“我青杏坛,可从没听说过有人心法境界崩毁,还能重新修回去的。”
原问耐心极好,并不纠结青檀院的事,只继续说:“屈桓境宗师也有二十多年了,钟什和温暇玲当年不及沈缨,近些年也称得上一句剑术通玄。怎会如此不济?”
“原主是何意?还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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