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定定地看了看她,只是拍了拍她肩膀,直到离开都没再说什么。他好了放开女儿的准备,但沈柠真的选择柳燕行的时候,又很难这么快接受现实,因而只能沉默。
沈柠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心酸。柳燕行在她边无言地守着。
宣迟是两日后到的。柳燕行正在树指沈柠剑术,顾知寒躺在树上翘着昏昏睡。门弟来报闻筝和宣迟到了,顾知寒立刻神起来。
沈柠虽然在肖兰的预测上碰过,此刻见到顾知寒的反应,一颗八卦心再次活络起来,顾知寒刚一动就冲上去拉住他。
“你跑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审宣迟吗?”
顾知寒顿时疼。
一来沈柠细腰、肤似白雪,他对上沈柠这张脸总是有求必应;二来他也确实喜沈柠对待柳燕行的作风,心中意识就存了三分忍让,央求:“小嫂,你就看在老柳死了咱俩搭伙儿过的分上,放弟弟一码,嗯?”
“胡说什么!”沈柠敲了他脑袋一:“谁跟你搭伙儿过?”
顾知寒武功仅次于柳燕行,挡住她的手不在话。但他这人就是欠,拿薄怒的人最没办法,老老实实挨了这一,叫:“老柳,老柳!你媳妇儿!”
柳燕行斜靠着树,笑着看他们两个胡打胡闹,也不阻止,只说:“你好好答话,她不会伤你。”
“当年谁陪你跑遍大江南北,都忘了是吧!算我看错人,要死要活、抛弃兄弟,为一个女人值不值啊!”
顾知寒使了巧劲儿挣脱,刚跑两步,又被沈柠拖住胳膊。
“你当初不是一样为了闻要死要活、抛弃兄弟,好意思说这话?”
顾知寒这回是真的疼:“姑、大小,小公主,求你赶放哥哥一条活路!哥哥当初真是一时糊涂!”
沈柠好奇:“你就这么怕闻筝?你武功比她那么多!”
“和武功没一文钱关系。”顾知寒叹气:“你也知我们一起大的嘛,我年少时不知女人这么麻烦,一时没忍住就逗了逗闻筝,搞得这辈在她面前都得矮上一。”
沈柠不解:“不是,那你娶人家不就行了?”
顾知寒吊儿郎当地一笑:“我浪惯了,还是别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沈柠一怔,大怒,但顾知寒远远瞅见闻筝和宣迟过来,用力一震脱开沈柠的手,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柳燕行倒是司空见惯:“你别他。闻筝有生命危险,他舍弃一切也会去救;闻筝命无虞,他躲得比谁都远。天如此,求不来。”
事实上不止柳燕行,连闻筝自己都习惯了。她和宣迟已经走过来,刚才的距离肯定看见顾知寒,却一句没问,只同柳燕行说笑:“你前些日连灭紫、荥山、烟霞三派,我都以为你疯了!”
柳燕行摸摸鼻,不好意思地笑笑。
闻筝从前亲见过柳燕行护着沈柠的样,对两人后来的况一度很是唏嘘,此刻一见柳燕行站在沈柠边,意识挨挨凑凑,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的傻气样,立刻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