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摇身一变,化作俊秀无比的白衣僧,正是僧人了悸。
他双手合十,陷入禅定。
道佛魔三家之法已经融于一身,季寥可以为道,可以入魔,亦可以化佛,这都是他。
只是三家之法博大精深,所以长期随意转化三家之法,容易造成冲突,严重可能精神分裂。
季寥修行渐臻巅峰,便想出一个办法,但凡要用出三家之法的精髓,可以用不同的身份来代替。
比如他现在把自己变成了悸,可以将其视之为自身的一个变化,如此一来,便不容易造成自我认知的偏差。
其实这也是诸佛神圣常用的法门。
如观自在就有水月观影、千手观音等法相,传说中的青帝亦有许多层身份。
诸法归一,一法生万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季寥不过是走上前人走过的道路。
修行之道,也不必定要走出和前人不同的路。只需清楚,适合的要吸收,不适合的要舍弃,便可以了。
佛家的禅定和道家的打坐看似差不多,实际上有不同区别。
道家的打坐是道心归于宁静,一念不生,于虚渺之中,一无所有之境,得证大道。
而佛家的禅定,在于求空。无论是“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或者“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最终目的便是空。
空便是佛家认为的万物本质。
空并非是空间的空,而是认知世间万物之虚幻不实。
季寥禅定渐深,便认识到周围包裹着自己的海水并非海水,他见到它们的本质。都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等人生七苦,七苦伴随海水,侵袭季寥内心,所以色受想行识五蕴炽盛。
能同大菩萨比拟的禅心,亦不能不受五蕴干扰。
他到底没证得如来,仍要受五蕴之苦。
可是季寥每受一分五蕴之苦,佛法便高深一分。因为这些海水里既有人生七苦,更有白骨如来用以抵御七苦的佛法。
原来白骨如来造出这苦海,却是为了将苦海渡化,从而磨砺自身。
当他度尽这无边苦海之时,便是白骨如来道成之日。
只是苦海集聚七苦,世间七苦随时随地而生,白骨如来度尽一方海水,便又有一方苦海汇集,除非白骨如来让世间再无七苦,否则这无边苦海,他是渡不尽的。
犹如地藏有无边佛法,却也不能让地狱不空。
正当季寥沉浸佛法时,怀里的宫灯忽然离开。这时候,海水上方出现两个童子,分别是金色和银色服饰。
银色童子拿出一张扇子,对着海平面一扇,分开海水。
于是季寥的身形显现出来。
同时季寥惊醒,他来不及寻找宫灯,便听道两个童子在说话。
“白骨如来不在,但这人是个和尚,看来是白骨如来的徒子徒孙。我们把他带回去,要白骨如来放人。”银色童子对金色童子道。
银色童子点了点头,拿出一个葫芦出来。拔开葫芦塞,对着季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两童子看来是白骨如来的对头,显然不是泛泛之辈。而季寥一看葫芦,更想起许多故事来,心想自己应了,怕是要被葫芦收进去。
他这么聪明,怎么会答应。
于是季寥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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