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须弥芥子(2/2)

天皇：“怕是我让你失望才是，一代无敌的者，终于蝇营狗苟，现在更是丧家犬都不如。”

声音却来越轻，可离他们也越来越近，近在咫尺，可又不能辨别方向。

圣后心渐渐平复来，淡然：“现在我终于觉得自己还是很了不起的，如果还有选择，我依然不会改变自己的路。”

都停了来，不再逃跑。

天皇和圣后两人俱受到大阵消散，各自心灰意冷。

他走得看起来很慢，但实际上一丁时光不到，就现在两人近前。

最终虚空里亮起一泓月光，里面走一个清秀的男，似踏月而，乘风世间。

这祸心的手段，已非通天彻地能够形容。

所有一切都归于尘土，这犹自胜过周天星斗大阵的三垣四象二十八宿大阵，风云散，依旧是一片虚无的非想非非想天。

天皇叹气，对着边的圣后：“我早知他是这等人，又何必要今日的丑。”

“青霞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自闲；何必奔冲山去，更添风波向人间。你说你又是何苦？”

最多便是再次陨落，这样的痛苦已经承受过一次了，如今能受鲜活的世间，都是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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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凝视着她绝又冷冽的面庞，随后转移视线，看向了天皇，这个占据自己徒弟份的皇者。

很难形容天皇的气质，就像是你见到一座山，很奇伟的山，但形容不来，只觉得它很，除了之外，还有其他很多特质，但都说不尽。

圣后觉得沈炼的语气饱讥嘲，忍不住：“用人间的话来讲，那就是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沈炼叹气：“走到这一步，我是不愿的，里面也有我的过错，但你也不必跟我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炼先说话了，悠悠：“现在，你就没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么。”

沈炼微笑：“这正是我佩服你的地方，须弥山有无限大，但也能藏于芥中，天皇岂非正如须弥，故而我绝不会失望。”

净净的虚空里，从遥远传来一阵声音，那是有人着歌。

沈炼：“我从修行开始，就听过你的名声，现在见了，依旧有些佩服你。”

他见过大禹，极有霸气；他见过太昊，清雅洁。

另一面圣后神复杂，先是对着沈炼的目光，透一凌厉，最后又了来。

他上像是有说不完的故事隐藏着，每一段拿来，必然都是可歌可泣。一段段神话，都掩映在他平静的双眸里。

他们都是皇者中最尖的存在，可是相较天皇的气质，依旧差了一。

他们都想通了一，若是沈炼还活着，天上地，再也没有他们能去的地方了。

天皇负手而立，不坠皇者气度，笑看着沈炼。

沈炼还是那个沈炼，从容不迫，丝毫看不他适才经过一番可以传万古，名声不朽的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