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觉得,像工人党经营的这种买卖,绝对是需要维伦斯家族的人脉来支持的,只要维伦斯家族放出风来,说某某某个小帮派信誉不佳,交易时需要注意,那对工人党绝对是接近于致命的打击。
何况还有黑手党无处不在的报复?
还有就是,他们敢那么肯定一定能把自己这几个人一网打尽么?更别说还可能有部队其他的战友前来复仇了。
打蛇不死,绝对是打蛇者的噩梦!
要说维伦斯家族知情,那更不可能是陷阱了。
对维伦斯家,楚云飞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明白,这个家族带有两个鲜明的特征:贪婪而怯懦!
贪婪那自然是正常的,人的本性而已,而班克斯居然敢动多尼的脑筋,丝毫不顾忌才为父亲治好病的中国医生的面子,那只能用贪得无厌来形容了。
不过,这些都在可原谅的范畴内,三岁小孩持金上街,必然是要挨抢的!
可自己一出面保人,班克斯立刻买面子放人,那就涉及到另一点了:怯懦!
其实敢认为黑手党怯懦的,这世界上除了楚云飞也没几个人,不过,这个论断基本上是准确的,从班克斯对待“基天”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
严格说,这也不算怯懦,“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应该的。毕竟家业大了,谁肯随便去拿家业随便去赌个什么东西?
正因为如此,楚云飞也相信他们不可能为了配合工人党这个不怎么入流的帮派,来赌自己三个人能不能全军覆没,或者说还要继续赌自己的国家不会出面找回场子。
所以,等到戴维斯提出,不能供出工人党泄露波兰人行踪的要求的时候,楚云飞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不是个陷阱!
事实上,这也确实不是个陷阱,从另一个角度讲,班克斯先生拿钱也不是拿得很心安理得。
班克斯其实并不想介入这两者的冲突中去,但是很无奈:瑟利尼,那个需要楚云飞实实在在关照的工人党徒,是他的私生子!
年轻时的班克斯是很英俊的,年少多金且风流倜傥,在法国这个“男人的天堂”里很是荒唐过几年,于是就同一个才貌双全的可人儿有了爱情的结晶。
但是,班克斯最终还是成了“门第婚姻”的牺牲品,对这个不姓维伦斯的儿子,他是有着太多歉疚的。
对工人党,班克斯还是吃得住几分的,可对楚云飞他们,他可一点自信都没有,关键还是能力上有所不逮,制约他们不住,虽然,楚云飞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还好,他们还需要班克斯先生提供“基天”的行踪,理论上,不至于翻脸不认人,三方中,戴维斯还算最不用担心的一方呢,起码他以为公证人有制约甲方的能力。
就在这三方都提心吊胆中,楚云飞他们开始了最后的疯狂报复。
报复,还是开始在这个血腥的圣诞夜,既然不再害怕暴露目标了,楚云飞他们连夜赶回了马赛。
“波兰复兴运动”的人一共有十七人,也居住在闹市区,和“云丝顿”宾馆离得并不远。
多尼开着车回到了他们的暂住地,取出了所有的重火力,甚至还有他们五小时以前刚从黑市高价买来的土制火焰喷射器。
波兰人住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小二楼。
楚云飞和成树国换上了白色的披风,一路潜了进去。
小二楼是那种很老式的木制建筑,有点类似中国的“筒子楼”,只有一个入口,开在楼的正中间而不是两侧,据说是一战前修建的,没毁于两次战火,倒也算得异事。
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波兰复兴组织”的人早都睡了,连站岗的人都没有。
这倒不怪波兰人托大,事实上,他们也知道同胞和法国人干起来了,这十七个人就是从波兰赶来救火的,当然,为了尽快进入状态,有一多半是上次曾经来过的。
工人党被整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也全落进了波兰人的眼里,这更使他们相信,同自己这方准军事化训练出来的精英相比,法国的这些个小流氓实在是过于垃圾了。
波兰人是来一绝后患的,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坐视盟友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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