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定给你立个生牌位!”
程展心里也急:“刘掌柜,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家里也是半音信也没有,也不知我老爹是什么想法!”
刘金富又缩了缩了:“唉!都有难啊!我都跟他们说实话了,我老婆手里真的没钱,那笔买卖砸在我手里!”
程展笑了笑:“得了得了!小声,万一让别人知你卖药材给南蛮,这小命都要丢了!”
刘金富苦笑了一声,撑着仰起来,轻声说了一句:“想不想逃去?”
程展被吓得要起来,再看看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刘金富,故作镇定:“你有办法?”
刘金富压低了声音,全是血污的脸上似乎带了一丝神秘的笑容:“当然有法!”
“我是本地人,闭着睛都能逃去!离这三里的那个围,有我好的一个兄弟!了围,什么都不怕了!”
程展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他在土匪窝里混得久了,对于李石方这支杆队伍了解得比较清楚。
在土匪当中,有着李石方的无数传说,李石方半个大字不识,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得意徒,因此在雪意轩的品评之中,他只是个“中”的品人。
可末人也有末人的尊严,他够仗义,在尸山血海厮杀过不知多少个来回,那是有真功夫真能耐的人,前段时间随郡知名的大侠夫妇白银剑带着几十个好手围住了李石方,李石方单枪匹生生从重围杀了来。
李石方这支杆,有十几个宝贵的骑兵,有一队装备军用制式弓箭的弓手,还有几十名亡命之徒,即便遇上一队亭卒都不怕,向来只有他们开围的份,没有什么围敢主动打他们的主意,李石方昨天还让他这个读书人写过给围的书信。
李石方的说法,对方在七天之一定得两千两银来,否则就“烧光汝等寨,抓光汝村媳妇,杀光汝村男儿!”,唯一不变的是李石方还是照样倒拿书信。
逃到围里就安全了吗?
但是这么好的逃生机会似乎不能放过啊?
程展犹豫了好半天,终于了一。
那边刘金富朝耿老大挤了个,耿老大这几天也朝程展笑了笑。
耿老大这几天没吃什么苦,可日过得也没滋没味,他抱着自家兄弟的尸哭了一天一夜,睛都哭红了。
如果程展不是见过他狰狞的那一幕,还真会被他骗过去了,可是和他们一起逃跑,是不是个好的选择?
程展不知。
会不会逃去?逃去会不会被抓回来?
这村里都是他们的人,他们还有十几个骑兵,再说了围也不安全啊!
程展知,杆对逃走的票毫不留,段七就在自己面前得得洋洋地谈过杆里怎么待逃走的票,三九天把人家吊在树上整整了三个时辰,然后再往伤撒盐,最后才送人家送路啊!
可不跑!刘金富和耿老大会放过自己吗?
到底是何去何从啊!
时间过得很快!
夜终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