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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漾正想应，目光忽然落在自己的手绳上，心重新被恐慌和失措占据：“墨一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醒了？”

林漾睁大睛，望着上的漆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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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和黑暗袭来，林漾往上伸手想求救，咙却像被掐着发不声。

然后——

白斯乔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凑到边亲了亲。

林漾注意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只脱剩一件白衬衫，医院里虽然没什么风，但夜还是有凉。

姜承野打了个嚏，疑惑自己是不是门太急穿少了，但低一看又觉得是个错觉。

“阿姜说有冷，“白斯乔垂眸，平静的说，“我借给他了。”

“我想你希望更早见到唐墨一，阿姜说这样你会醒得更快，”白斯乔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看起来，还是好使的。”

一劫后余生的庆幸布满心间，林漾松了气，注意到白斯乔的一只手和自己相握，她意识问：“刚刚你一直在叫我？”

他看了病房里相拥的二人，蹑手蹑脚的轻轻把门关上，估摸老板一时半会也不会吃这些补血的玩意，脆在走廊里坐。

他右手拎着个品袋，里面有一盒猪肝粥和几个煮，除此之外左手还拿着一盒甜。

“你的外呢？”她握着白斯乔的手，似乎没有平时那么。

“桃。”

空中好像有谁在叫她。

她像是瞎了，拼命往前跑着，突然脚一空，似乎掉了悬崖。

人的运气是不是都是注定的，耗尽以后就只剩苦痛？

“我刚刚梦见墨一去找我哥了，还好只是个梦，”林漾望向白斯乔：“谢谢你把我叫醒。”

姜承野这个脑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看起来不靠谱，但好像还是有用。

坠落，无望与无尽的坠落。

“桃。”

“你别动，唐墨一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转到病房休养了，”白斯乔把她回床上，“他没事了，等会我带你去看看。”

她窝在一个温怀抱里，熟悉的冷香让她安心，慢慢的就睡着了。

风和失重消失了。

有人拉住了她。

是白斯乔接住了绝望的她，他在梦境外拉住了梦境里一直坠的她。

可能吗？这也许只是个巧合吧。

不知过了多久，林漾闻到消毒的味，她慢慢睁开，正好看见白斯乔抬看向挂瓶，慢慢调整滴的速度。

就这样死了也好。

但她的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不断失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