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福满仓正在墙寻找着什么,驴跑过去叼住福满仓的腰带,往屋里拖。
大尖叫:“满仓叔,这这这……这驴咋也成了?”
大丈人家靠地为生,屋里到堆着谷,农等杂,福满仓找了好一阵都没发现老黑。
“驴咋不能成?他福满仓都是窑里的大茶壶成的!满仓儿你说,你在窑里当大茶壶时,是不是经常喝儿的洗脚?”
那驴缓过劲,拖着快死的腔调哭唧:“姓福的,你好狠的心呐,你忘记来的路上是怎么骑我的了?现在我想骑骑你,凭什么不行?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要打死我不成?”
福满仓给它酒,驴喝了多半坛,一扭脑袋说:“够了够了,你也喝,喝完咱就屋。”
大老丈人白一翻,直接了。
福满仓还是一回遇见在他面前如此镇定自若的畜生。
一坛酒去,驴话都说不清了。
这老黑附在驴上,驴被醉,连带它也目眩,一缓不过劲。
驴在土炕上站起来,抬起两个前驴蹄往福满仓肩膀上搭,还让福满仓背过去,福满仓看到它那驴家伙什的,才知驴说的骑是什么意思,当气个半死,一掌将驴呼倒,床往外走。
驴笑:“老不死的,还会玩。”
说了这一番话,驴就盯着他笑。
与此同时,大也急叫一声:“满仓叔你快看。”
福满仓不理它,将酒坛递给大,便又骑上去,掰开驴嘴,对大说:“给它。”
福满仓让大看住驴,便提着猎刀在院里院外翻找起来。
福满仓被膈应一疙瘩,受不了驴的贱样,也顾不得它是自己村里的牲了,骑在它脖上,大拳一顿猛砸,很快就把驴砸的只有气,没有气。
“你又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怕你?别啰嗦了,夜里躁的慌,快让我骑两。”
福满仓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黑的小黄鼠狼,醉醺醺从院角的耗里钻来,正是老黑。
福满仓火了,转搂住驴脖往压,同时伸一绊,直接将驴放到,随后骑在它上,不让驴起来。
他觉得老黑一定藏在附近,就和当初附小孩的白狐狸藏在屋后一样。
大和老丈人被吵醒,披上衣服来,看到福满仓居然和驴打架,大吃一惊。
福满仓让大再去拿一坛。
福满仓实在受不了了,就要厨房拿斧死这只驴,可去看到灶台上有三坛粮酒,他计上心来,抱着酒坛来说:“你说得对,俺跟你喝个杯,喝完咱就房。”
福满仓心里大喜,喊一声:“老黑你死期到了!”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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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爬起来就追:“嘿,我这驴脾气一上来,今天非骑了你不可!”
就骑你了,你让我骑上个十年,咱俩的账就一笔勾销,这十年里除了被我骑,你还要给我吃好酒好,隔三差五找两个漂亮娘们给我脚,捋捋,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兴许我能对你好一。”
他跟驴对视一阵,问:“你不怕俺?”
两坛粮酒肚,驴不再说人话,而是发“欧啊-欧啊”的驴叫声,福满仓松开它,就看驴翻站起来,转向走两步,一栽倒。
它里咬着东西还能说话,怪气:“满仓儿,来嘛,屋耍一会乐,满仓儿,别走嘛!”
没等他俩问话,驴翘起一只驴蹄,对他俩说:“那两个牲,过来给驴大爷把两,这一天天尽走路了,帮大爷松快松快脚丫。”
了耗,老黑转就逃,只看它呲溜一蹿上墙,却没有往墙爬,而是歪歪扭扭的横着跑了起来,最后一撞在墙檐上,掉在地上,还叉着坐了片刻,显然撞懵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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