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令从他话里听幽怨的意思,一句问话就说不了。
两人沉默几秒后,商瀛说:“不如你还是再欠我一个鬼吧。”
好在商瀛没揪着不放,只是问他,“这回还换吗?”
假山瞬间挪了不短的距离。
崇令摸指南针,神自然地好似刚刚没有发生信任危机,“东南,暂且信你一次。”
他们第二次见面时,淼城附近的那座山,崇令吃完午饭走的时候,就在路上布置了几个小阵,不过没拦住他而已。
商瀛看着他,还没开就被崇令打断:“你的回答只值两个鬼,别再得寸尺了。”
钻地府律法的空。
他说着就站起,匆匆离开。
商瀛摇摇,伸手指,“这回值两个。”
商瀛:“……”
商瀛见双方目的达成,给了答案,“这是平息阵,作用在于让阵里的灵魂遗忘生前事迹。”
商瀛心里叹,崇令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了。
欠债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大不了一直欠着呗。
崇令来了兴趣,“怎么破阵?”
商瀛:“这个东西还能教你画符?”
把话憋回去的觉并不妙,崇令现在有别人明明知正确答案他却不能窥视的觉,心难耐。
崇令眸微垂,没多思考,“行。”
崇令目光定格在湖边的一假山上,假山上有从湖里引上的,淅淅沥沥淌着,日复一日,把假山石磨得圆。
手机屏幕上的那个符篆并没有法加持,只是画来了而已,而崇令对着那个图照葫芦画瓢,停笔时黄符纸上的金灿灿生辉。
遗忘生前事迹?
崇令猛然睁,一人一鬼四目相对,崇令好半晌吐一句:“你能推得动怎么不早说?!”
崇令翻了许多资料都没能查到这个阵,现在急需清这个湖的事,只能再次割地,“再欠一个鬼?”
崇令心不在焉“嗯”了一声,“科学时代,科学法。”
商瀛挑了挑眉,还没见过这况,好奇地走到他后。
他手里着指南针看了一,环顾四周,走向那座淙淙的假山,借着石面,掏黄符纸和朱砂笔对着手机开始现学现画。
这捉鬼师心里的算盘倒是打得响。
“商瀛,你懂阵法吗?”崇令突然问。
他当鬼的时候两国打仗还用矛刀剑,谁先气谁先死,在间这么多年,商瀛也算是见证了时代的更迭和人类的发展,只知这个东西能让人沉迷,却不知还能教人画符。
周炜从事特殊职业,接这类事不少,所以他几乎意识就联想到风上。
商瀛:“没事,我不介意。”
崇令为他的好说话而诧异,站在原地没动弹,保持怀疑的心态。
“东南方的那个假山是阵。”商瀛坦诚。
可崇令却摇,他刚刚把学校的鸟瞰图在脑海里细细过了一遍,这个湖在其中并没有起到决定作用,想填湖另改建筑其实并不难。
“略懂。”他薄轻启,低声回答。
只见他看了手机后就自信笔,手腕不停,纸上赫然现畅的线条。
随着他周默念,那硕大的假山在慢慢挪动位置,看着崇令颈青乍现,额上泛密汗,山石旁的商瀛在一边默默伸手,推了一把。
创作完成,崇令把东西收拾起来,贼般环顾四周,趁无人注意手伸假山的石里,拧上钮。
崇令一抬,“我上回的债还没还。”
崇令一,看向商瀛,“你是不是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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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令沉默,每个鬼在间的时候都带着生前的痕迹,行善的人功德,在地府备受优待,投胎都能走vip奈何桥,相反,罪孽重的就要被酌罚了,酌看要几层地狱。
商瀛闻言笑了,破阵这事,难不比说一个阵名值钱?
商瀛在刚刚也看了那份资料,在崇令和周炜的谈中一言不发,不知他在想什么。
“你说这个湖?”商瀛反问,“你们捉鬼师一向对阵法很通。”
戛然而止,他迅速把刚刚画的符贴上假山,盘席地而坐。
新鬼都得接受地府的审,清算完生前功过,才能踏上奈何桥,前世尽惘然。
所以这是在靠阵日复一日洗刷灵魂,等有一天成了个灵魂清澈净的鬼,再去地府投胎。
见他否认,周炜也有伤脑了,“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