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每天为了家里奔波、忧愁,最近在家咳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她很担心。
楚怜虽然傻,但她也知道人一咳嗽就是生病,阿爸总是不让她出门,要她好好歇息,楚怜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需要休息,别的孩子都出去上学可以到处走,她也想和大家交朋友,更想的还是给阿爸分担压力。
能做的事,就尽量去做了,昨天欢所街来人说过今天送些水果过来,阿爸下午回来精神不好睡下了,楚怜看到了单子就送过来。
楚怜不识字,但好歹也认识几个,知道大概意思。
只是等待的时间可能有点长,她也不在意。
身上有点打湿,有点冷,楚怜抬手摸了摸自己胳膊,脚步声就是这时传来的。
沉稳、缓慢,踩在水里,带起水渍。
楚怜转过头看,第一眼看到的是穿得一身黑的陈墨,黑色卫衣,戴着帽子,整张脸都隐在帽子下,就露着削瘦的下颚,他换了身装束,整个人看着很冷,和刚才截然不同。
他路过的时候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让路。
却觉得他人很好,直直地盯着他那张脸看。
陈墨察觉了到,也朝她看了过来。
视线碰撞的那一刻楚怜下意识觉得局促紧张。
但他也只是很淡地扫了一眼,冷淡的声线在狭窄的巷子里响起:“别白等了,明天让你家人来要钱就行,回去吧。”
楚怜愣了下。
他又道:“在这,也只会让人看轻。”
说完了话才发觉女孩呆呆愣愣地好像没听懂自己话,陈墨睨了她一眼,心想果然是傻子,他在这跟她多费什么口舌。
陈墨路过了她,踩着雨水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路过她要说那两句话,可能是当时看她可怜,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陈墨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刚好这一天有红姨这个事或许都不会和她产生什么交集。
可那时他就是开了这个口。
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傻子,实没必要。
走出巷子时他回眸看了眼,楚怜正望着他这个方向,距离离得远,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依稀能分辨出她稚嫩的脸。
陈墨在心里又说了句:傻子。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以为的冷漠,可能是这么久以来楚怜面对过的最大的温柔。
楚怜活了十八年,十八年的单调色彩,十八年的恶意。
大家同情她,可能也只是短暂对她身世的唏嘘、对她天生缺陷的怜悯,那种怜悯本身是看不起的,大家从没把她真正当做是和自己同一层面的,时间久了,更多的只是想去抱着看戏的心态去看她会如何做一件事。
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要怎么做,大家只觉得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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