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有的时候这就像我们人一样,庸碌一生,平平无奇。”
楚怜似懂非懂,有些懵。
余忻又说:“可是我们人没有它们那么团结,人生,是很漫长且痛苦的,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事艰难度过,有的人挺了过去,面对新的人生,有的人过不去,就会孤独死去。”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死吗。”
“对。”余忻转头问她:“楚怜,你害怕死亡吗?”
楚怜有些迟疑地摇头。
“如果有一天你死去,忘了所有爱你的还有你爱的人,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你会害怕会难过吗。”
楚怜想了想,点头:“也许…会。”
如果有一天见不到她最爱的阿爸,见不到小松,见不到隔壁的爷爷,她想象不出那时候的样子。
“可是。”
“可是?”
“既然迟早都会死,为什么,不好好过完当下。”
楚怜慢慢说:“蚂蚁平庸,但它们也有很认真、很可爱的,去生活。这是我们要学习的。”
余忻笑了,他站起身,说:“想法挺好的,你知道吗,你确实是我见过的人里,最特别的一个。”
“我?”
“是,最起码,是自身有一些缺陷的人里。你看,有的自身有缺陷的人他们没有自己的想法,大家都说你傻,可是你的想法比谁都深层,你甚至都知道平庸这个词。”
楚怜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第一次被人夸,她不太习惯。
“不过,我这样说也不是觉得你有什么,而是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缺陷,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大家都有病症,只是看这个病症存在多深、存在于什么地方。”
“那你呢。”
“我?”
“对。”楚怜想了想他刚才的话,问:“你,也有什么,缺陷吗?”
余忻说:“是啊,我也有病,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比谁好。我觉得我最大的缺陷就是活着。”
“什么?”
看见楚怜不解,他也不多说,弯唇笑笑:“没什么,天不早了,你带着你弟弟回去吧。”
余忻站在那儿,继续冥想他的人生,楚怜走了,带着卫松走得远远的。
卫松问:“阿怜姐姐,刚刚那个人你熟吗?”
他回头看了看。
黑夜里,男人还站在那,虽然他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可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未免会有些异样感。
因为谈论的话题太虚浮了,不是实际生活里的。
卫松说:“我总感觉,他是不是有点病。”
楚怜问:“为什么这样说?”
卫松说:“因为我总是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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