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端着范儿,经她这么一挤兑,一时脸上还真有儿挂不住,又不好翻脸,把心一横,悠悠的说:
“据我所知,你的实习生可还是个新手儿,当心别让猫叼走了哈!”
可依握着方向盘慢慢敛住笑,眯着睛瞥向祁婧。只见她舒服的偎在座位里,目盼,气完神足,笑的望着自己,活脱脱就是一只黑亮的波斯猫。
“婧,你这连发十二金牌似的招我过来,不会只是保媒拉纤儿吧?”
可依忽然想起跟岳寒作妖的那个早上是被追问过的,生怕祁婧掉过来弯超车,赶转了话题。
“不是说了么,把你卖了,买主就是前面那个老司机。她对你满意的,现在就看你的了,不用你自个数钱。”
可依席间就注意到祁婧跟唐卉并喁喁,此时恍然。
“唐卉啊,她是哪个公司的HR?”
“与卉传媒!”祁婧第一次把自己跟唐卉商定的公司名字介绍给别人,心里真有那么儿小激动。
“没听说过。”
“上个月才注册的。”看着可依瞪着大睛转过来,祁婧故意抬起了,故作姿态:“哼,你以为是扶你上位啊?我是拉你!公司初创,敢来吗?”
“敢来妈——”秦爷拉了音,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叁个字。毕业以后,她已经太久没验过这样的燃时刻了。
之前的半个多月里,她每天都会想到这个问题,走校门以后的两年半,都了什么?坐办公室,当办事员,其实就是打杂。
自己一个中文系毕业的材生,校刊副主编,“四月天”乐队主唱,系学生会宣传写的总结被芳改得无完肤,说不规范,不全面,不准确,没创新!难微博里的二十万粉丝天天都不吃药么?
后来她终于发现,不是粉丝有病,是自己有病,糊里糊涂撞了衙门,迷上了县太爷,却忽略了自己一不会唱,二不会笑,叁不会作态,四不懂逢迎,本就拜错了庙门。
祁婧的一句话好像一声雷,激活了可依姑娘里的杨柳新芽,还有什么能比创业更容易燃一个血青年的生命么?
越想越激动,可依压住兴奋控制着油门儿,忽然脑里灵光一闪,祁婧说的是“敢来吗?”不是“敢去吗?”扭再看她,瞬间从那淡定的笑容里领会了一层意。
“我现在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等孩生来就去找陈主任辞职。”祁婧没等可依发问自行解释着。
可依听了心里涌起一,差蒙住了睛。跟这个妖了快两年的同事,即便没经历过什么事,却是她生平少有的那意气相投,又心生敬慕的伙伴。日复一日的相对而坐,更自然积攒历久弥的妹谊。一分开了,怎能轻易割舍呢?
这可好了,她没忘了秦爷,秦爷也自然不会放过她!
到了店里,可依本没了替岳掌柜义务公关的心思,也不顾什么待客之了。抢了两杯咖啡,把未来的老板伺候到雅座上,掏心掏肺的表起了忠心。
接来的一个月,可依姑娘开始了无可救药的忙碌。
去新公司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自己找到了透着生命芬芳的沃土壤。作为互联网的原住民,行走在时代风浪尖儿上的秦可依,角是锐的,思路是鲜活的,功底是扎实的,事是勤奋的。不到半个月,她就成了唐卉的得力助手。
唐卉是广告,所以目前业务大都在广告上。然而,唐总理的野心可不是多接几单广告就能满足的,她要的是独树一帜,别一格,雄霸一方。
“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