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名其妙的是,当可依揭秘了所有真相,自己心里居然是喜的。
——是啊!原来如此。
她当初的决定果然是在绝望中放弃了尚有可能的未来,认命了!
生活毕竟有很多面,至少对于一位年近甲的老人来说,有一个知近的人照料生活远比琴瑟和谐来得重要。
既得报师恩,又找到了归宿。老师欣然的收容,于她,已经是最理想的安排。
然而,个人对婚姻的理解或有不同。至少,随着年龄的增,阅历的丰富,罗翰就越来越不接受它是人生的必需品了。
那些围城中的女人辗转来到他的床上,说的话,过的事,恐怕能让家里的男人神崩溃,怀疑人生。
人间不值得,不是不值得活着,而是应该认真审视,谨慎抉择。那些人人都相信的理所当然,是否真的存在价值,值得你去放弃原本想要的。
得知程归雁终于解开心结浴火重生,虽并未亲见证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罗翰仍愿意用可喜可贺四个字诠释自己的心。为此,还抓住时机跟许博了初步的沟通。
许氏夫妇的过往,可依只捎带着闪烁其词的说了个廓。不过,在自认为足够前卫豁达的罗教授这里,已经为良好沟通达成一致建立了足够的信心。
跟喜的人的事,本来就算不得什么。追求快乐是的本能,她就给她足够的自由,这在他而言,是早就想通了的事。
令人快的是,几乎没说第二句话,就从许博的神里得到了积极的回应。那是一直击人的畅快,未曾沾染任何猥琐自私的算计,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
直到今晚,他才发觉自己独家炮制的理还是显得过于一厢愿了些。
她就坐在餐桌对面,伸手可及的距离。
可是,无论那片刻的一颦一笑,还是十年的心路辗转,又有多少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呢?就连刚刚发生的重大转折,你罗师兄都几乎是最后一个知的。
她刚门回来。
即便没任何证据,仅凭直觉也足以判断,这两天的远门儿,她一定是跟他在一起。
一个自己着,守护了十年的女人,在另一个男人从清心寡变得活生香,也可以毫无所谓么?
一缕薰衣草的香味悄无声息的降临。
酒瓶被拎起。白兰地倒了另一只脚杯。女人的跟手指一样柔,挨着盘坐来。然后,就是吞咽酒浆后满足而悠的一叹。
“喝这么烈的酒,浇愁啊?”
“一个人呆会儿,总不能坐着吧……你怎么来了?”
罗翰的目光没有离开窗。他是熊,在分辨声音之前,已经闻了徐薇朵的气味儿。
“这儿是我打工的地方,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这里里外外的,可都是我布置的……”听语气,面的话女人没说完,鼻孔里发一声轻笑,没了动静。
“你一定以为我是在想女人吧?”
“难是在设计手术方案么?”
“更多时候,男人从女人上看到的,是自己。”罗翰的叹息终究还是被压在了咙里,“问题的,也只能是自己。”
“哦,是反躬自省来的。”
徐薇朵转动着酒杯,也不去看他:“她真的……值得你这样么?”
这时的罗翰已经把心思收拢,看清了窗外的楼群灯火,自然更能猜到这个“她”指的是谁:“项目当然要钱了,你是我的助理,还需要问值不值么?”
“切!就算钱不是为她的,心思呢?”徐薇朵从来懒得跟熟人斗嘴。
罗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问案的?”江湖规矩,在一个妖跟前讨论另一个妖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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