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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成想,大哥的团队还没来得及重用,先被大嫂挖了墙角,二东也经常拿这件事调侃他,说女人的手段就是明,小被拴得牢牢的。
同样订过婚的东哥,不但被小警拴牢,还差儿扯断,岳寒并不真正了解,只从可依怪气的吐槽中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
毕竟,她的消息应该也是二手的。
二东的信息再次发来:“我到你们公司楼了,来坐会儿?”
“好!”
岳寒当然能领会东哥不肯上楼的顾忌,再说看要到饭儿了,痛快回了一个字就赶楼。楼新开了一家泰国菜馆听说不错,正好先请东哥尝尝新。
然而到了楼,二东却推说没时间,两人了星克,了两杯咖啡。
“怎么样,预备老公都当上了,小日不错吧?”咖啡的苦味儿压不住大男人一脸的艳羡。
岳寒听他先说赶时间,坐了又拉家常,倍纳闷儿,笑了笑说:“东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你个臭小!”
二东把嘴一咧,尴尬的笑骂:“跟那个小辣椒混久了,也学着说话不TM拐弯儿啦!”
岳寒忽然想起当初二东对可依也有那一层意思,“小辣椒”的称呼,也只有他在一直叫,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是你说的没时间么,合着就是想给我省钱啊?”说着端起咖啡喝了一。
“你TM大别墅里办婚礼,还用得着省钱?你爸教你的?艰苦朴素还是忆苦思甜啊?”二东的嗓门儿有儿大,把周围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岳寒听他提起父亲,勉一笑,嘟哝一句:“少跟我提他哈!我跟他可没什么。”
二东大珠在他脸上转了又转,凑近了问:“怎么着,还结一辈仇了?爷儿俩能有多大仇啊?”
岳寒沉默了。
要说苦大仇,确实还不至于,可如果开个大PARTY,放一场烟就能让十几年的隔阂冰消瓦解,你好我也好,等于痴人说梦。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不久,父母就离婚了。对于一个大男孩来说,变故来得毫无预兆,却也早在预料之中。毕竟两个人早晚归各忙各的,已经好几年了。
悲离合本是人间常态,这个理不用谁教,他更是比一般孩都懂得早。可若说真把一切都看得开,几乎没人能到。
从最初基于理的淡然接受到第一缕怨恨的滋生,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他发现母亲在偷偷的哭。
隔着门看去,晨曦洒在一件宽袍大袖的戏服上,绾起的发正在散落,铺满雪白的衣领,母亲的躯在微微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剧烈耗费力的排练。
他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晨起练功,直到视线过她的脸,那莹巧致的上挂着一颗亮晶晶的珠。
起初,由于光线的关系,只能看见丽的面廓,直到她听到动静转了过来,他才发现,两行泪痕明晃晃的挂在那张奂的面颊上,满皆是无助与悲戚。
悄无声息的退回房间,躲被里装睡,不久就听见母亲来探视,临走时发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从那个早晨开始,岳寒就不敢再看母亲练功了。
她已经不再年轻,越是挥汗如雨,气吁吁,神里就越会透失落、幽怨甚至绝望的神,看一,心都会疼一。
也是从那个早晨开始,他就莫名其妙的恨上了父亲。
不是不大不懂事,也不是想不通不肯理解,那怨恨与日俱增的背后只有一个简单而朴素的理:
不因为什么,谁伤了她的心,他就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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