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突兀的年轻声音突然响起:“兀那汉,快放开我二,你知少爷的二叔是谁嘛?!”
他,大汉心底暗骂一声,这小崽怎么偏偏这时候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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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百沈彬沈大人自打吃了缇骑这碗饭,让他后悔的事算是不少,可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甭多了,哪怕只有一小包,沈彬的选择一定是宁死也不接这趟差事。
平素被刘青鸾当成沙包练也就罢了,刘二汉狐假虎威地吆五喝六众人也能忍受,毕竟饭碗要,咬咬牙捱过去就是,谁知这苦日竟像没个尽,众人一行早早离了陕境,刘家那对弟平日也少门,还真将这趟旅程当作游山玩了,沿途不时便要逗留玩闹个几日。
其实隆冬时节也没甚风景可赏,沈彬盘算个样就当哄孩了,刘家人生地不熟的,兴过了估计自己也会生厌,偏偏沿途那些地方官儿都是没骨的,一听是大太监刘瑾的家眷过境,一个个放着地方政事不顾,不但客串起了导游,还每日饮宴不断,将刘家人都捧到了天上,连老实的刘景祥都被捧得乎乎,别说他那趾气扬的倒霉儿了,整日里对哥几个说话都没个好声气。
其中佼佼便是太原知府鲍辇,为省城太守,一官仪统都不讲,瞅都要将刘家父当祖宗供起,拍得沈彬等人都觉脸红,将一行人一再挽留,若不是听闻鞑寇大同,惊吓到了刘景祥,怕是大家还要在太原府过年!
好不容易了北直隶境,差总算有个盼了,嘿,顺德知府郭纴又贴上来献殷勤,沈彬心中的腻味就别提了,鲍辇那厮本就是个贪官,夤缘媚上大家也都认了,你郭纴不是号称什么一廉洁
,两袖清风,官场风评‘在世包公’么,包龙图就你这德?我呸!谁以后若再在沈彬面前唱包公戏,怕是沈百能将对方戏台给掀了。
离了顺德府,听了大女儿一番劝说,刘景祥也觉这一路耽搁太久,迁延去也不知何日能见到自家兄弟,便来寻沈彬商量,沈彬求之不得,建议轻车简从,不住驿馆,不亮份,拣选四个校尉换了便装护卫家眷赶路要,至于装满了沿途府县所送‘土产方’的车队,由其他人缓缓押送就是。
刘景祥从善如,此后真定、保定二府也都一路过境顺畅,唯一不开心的便是失了众星捧月觉的刘二汉,北京城遥遥在望,那小故态复萌,又闹起了幺蛾,看都要到卢沟桥了,好端端地你他娘打什么尖儿啊!
仨小的被蒙汗药直接放倒,暗留了心思的沈彬倒是没中招,可己方寡不敌众,对方又擒了刘景祥作要挟,沈彬只能乖乖弃刃受缚。
自打上得山来,沈彬早已瞧得明白,别看这帮贼人陛总叫得似模似样,实际就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包,是以沈彬不断大胆加价,将全场贼人尽数震慑,只要能保得刘太监家四人平安无事,几万两银不在话,至于事后么,嘿嘿,怕这些贼人是有命收钱没命去……
见事就要成了,中了蒙汗药的刘二汉却醒了过来,那小一见周围状况,老爹伏地痛哭,大绑在旁双目闭不省人事,二衣衫不整吊在另一边,一个黑猩猩似的汉正抓着她的两只雪足,痴痴呆立。
刘二汉脑不慢,立时醒觉自家是遇上山贼土匪了,不过他的想法与沈彬不同,这一路上各路官员结逢迎,怎么也对自家二叔的煊赫权势有了个大概认识,区区山贼草寇听了二叔大名还不只有磕求饶的份儿,哪个还敢动刘家人一手指!
“告诉你们,少爷的二叔是当朝司礼太监刘瑾刘公公,你们还敢放肆,怕是都活的不耐烦啦!”
沈彬两一闭: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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