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吧。”
钱宁又连磕了三个响,才战战兢兢退了去。
敲打了钱宁一番,丁寿拧眉陷沉思,有一他未说错,衣卫再是混,镇抚司大印也非任人可以轻动,白莲教既然可以空文用印,足见此人在衣卫中职位不低,这样的宝贝线应该千方百计蛰伏,平时不用,来日大用,可对方竟然在接方争场时便了空印官文,便是当时未被麻家兄弟察觉,事后衣卫追究起来,这线也难免不踪迹,白莲教是一时托大?还是有足够自信?抑或本不在乎损失这个线?
丁寿想得脑仁儿疼也没得答案,却萌动了另外一个心思,重新取衣卫密探名册,细细查找,终于如愿找到了那个名字:
姓名:哈台
代号:随风
经历:原名秃帖木儿,本蒙元签军,龙凤年间应天从龙,累功升至总旗,选衣亲军,洪武二十年裁撤衣卫,携家眷定居大同后卫罗村务农。
承袭:哈台传忠,忠传雷,正统十四年,瓦剌也先犯边,屠罗村上四百三十一,全村付之一炬,哈氏嗣绝。
绝嗣?!那与我传递沙窝设伏消息的暗探随风又是谁?难是蒙人计?可消息确实无误,若非曹雄大军间隔太远,未必不能接应才宽突围,难不成是鞑疑兵之计,或者衣卫前辈英灵未泯,让二爷活见鬼了!丁寿只觉脑袋更加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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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明。
朗月清辉映照,丁府宅沉寂在一片晦暗之中。
‘吱呀’,雕镂空的房门轻轻张开,正堂摆放的案几在墙的影中显得有些模糊,缓缓推开次间隔扇,临窗大炕上贻青贻红二女并躺在一,贻青探被的一截臂膀在夜中显得分外白。
曲折的多宝格碧纱橱后,可以听到雕填漆床传来的阵阵鼾声,这个男人睡得很熟,月脸孔苍白,那双汪汪的桃此时闭着,只有嘴角还微微翘起,显一抹笑意,也不知梦中见到些什么,第一次静心来观察,发觉这男人其实得很耐看,有一说不清不明的柔气质……
丁寿今日心不佳,不但夜间没去诸女安歇,连贻青二人自荐枕席的暗示也视而不见,早早去会了周公,睡梦中觉似乎有人走近,且不住盯着自己看,以他如今武功修为,立即分辨梦境与现实之别,不假思量腾而起。
一声呼,攥着领的披风瞬间坠落,白轻罗包裹的曼妙躯在月光若隐若现。
看清来人,丁寿微愕,“三姑娘?!”
玉堂屈膝一礼:“玉洁见过大人。”
月光透窗,此时的玉堂仅着了一件单薄白罗,圆香肩袒在外,前两凸起,裙窈窕修的玉光影玲珑,玉尽那片暗影更是活生香,惹人遐思,丁寿一时竟有些失神。
“大人?”周玉洁轻声。
“哦,姑娘夜至此有何贵?”后院虽说是禁足外宅男,但对女们可算不得重门锁,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的,还穿成这样,由不得二爷不想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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