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咱们漂亮话就不多说了,丁某想请您帮拿个主意,如何使陛解颐,或者说……分心旁骛,不再纠结于某事。”
朱晖帘低垂,不声:“缇帅随侍圣驾,当晓万岁喜好,何必求诸旁人。”
“陛喜什么我自然知,可再好玩的把戏日日夜夜耍也该腻了,国公既然旁观者清,当有教我。”
朱晖眉一,品丁寿不满之意,知晓如再一味避让,闪烁其词,怕会适得其反,于是展颜笑:“陛不类先皇,尚兵好武,丁帅若有意,不妨在此方面用些心思。”
丁寿摆手,“没用的,陛亲自拣选数百勇士,整日在西苑练习骑,早已惯了,这方面当不得数。”
“那些养豹勇士俱是京中选锋,骑功夫了得,但不知演兵布阵上,与天武学英才相比又待如何?”朱晖笑容玩味。
“国公是说……”丁寿品咂一些意。
“今岁例是武举会试之年,两京各司武学举汇聚京师,拣将才,去岁陛曾诏令武科考选之后赐宴中府,此等开创先河之举,可见一斑,缇帅如能略加变革考成之法,引得圣心关注,当不是难事。”
“变革武举成法?恐非易事。”丁寿拧眉陷沉思。
大明朝的武举选可谓历尽坎坷,洪武永乐之时开国靖难功臣犹在,虽有请立武学、开武举的呼声,并未引起帝王重视,仁宣二朝当政三杨自谓四海承平,百姓晏乐,也不会提起
武举之事,倒是那位冲龄即位的朱祁镇,见北方瓦剌势大,南疆麓川复起,于南北二京开设武学,期望培育将才,再造军功,可惜事还未竟,蒙尘北狩,武举一事再度拖延。
直到宪宗即位,忧外患,盗贼频仍,鉴于武职世袭弊端重重,朱见即位伊始,公布《武举法》,开创明代武举之制,可惜第一次武举竟无人应试,此后四十年间,武科举试时断时续,并非常态,录取武士人数更不能与文科士相比,究其原委,大明朝野间贵文轻武之风已盛,人都已三考两榜为正途,世家大姓弟考中武举者,族人多不以为荣,反以为耻。
这期间也并非没有人想更改旧制,典型者便是西厂太监汪直,成化十四年汪直首开奏请武举悉如士恩例,设科乡试、会试、殿试,旨兵集议,当时的兵尚书余俊与英国公张懋虽心中不愿,却不敢明面开罪如日中天的汪太监,大学士万安暗中定计,汪直之言可听不可行,于是兵虽上了武举科条大略,加赐武举恩荣,录名勒碑等如士科制,却在奏上批中票拟:武举重事,未易即行,令兵移文天,教养数年,俟有成效,巡提学等官奏起送。武科三考再被搁置,此后汪直用心边事,直到贬黜南京,再无人提及此事。
弘治年间也有人上书奏请武举三年一试,并开殿试,兵以‘武举已有举行之典,不必轻易纷更’为由驳回,时隔两年恰恰又是兵尚书刘大夏提,将武举六年一试改为三年,但不行殿试,这三年一试的武举制度才算定了来,正德二年武举乡试之期才过,今年正是会试之年。
正因这其中纷纠葛,涉及多方利益,左班官不愿武人借武举人地,得到与文科士同等恩荣,世袭武职自有举官之途,也不会乐见旁人来分自己篮里的果,办法虽好,也得好了开罪人的准备,丁寿未免举棋不定。
朱晖至此不再多说,他只主意,用与不用只在丁寿,至于成与不成更与他无。
见朱老神态悠闲边上看闹,丁寿心中有气,当即抱拳:“多谢国公开导,在茅顿开。”
“缇帅客气。”朱晖谦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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