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62）(2/7)

丁寿却无心等待，绢帕拭了角，漫不经心：“可想好了？”

雪里梅应了一声，移步在琴案前坐定，转眸问：“不知老爷想听什么曲？”

一语未了，外间有人笑声，“可惜什么？”月仙带着小桃、莲，款款而。

周玉洁为她揩去脸上泪痕，柔声：“你心意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但须谨记，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任他世癫狂，唯有活着，才有希望。”

“老爷传唤婢，可是事又有变故？”雪里梅欠了个万福。

“爷让你把衣服脱了。”丁寿不以为意重复了一句。

“不过，”丁寿抬首，意味地一笑，“你曾言要尽心服侍，想我所想，为我所，这话是真是假？”

“青天白日，老爷如此安排，不嫌浮么？”

“爷不光想听曲，还想看不穿衣裳的女人来弹。”丁寿随。

倩娘望了望泪婆娑犹自弹奏的雪里梅，实不知二爷所谓‘开胃菜’究竟所指为何，只好随声附和，“婢整治几样小菜倒是容易，只是不知有否耳福每日聆得雪姑娘仙音雅奏……”

丁寿喟然一叹，“可惜了……”

雪里梅吁几气，手掌缓缓放松，纤纤玉指盘在衣带结前，两行清泪顺着光洁面颊落，伴随件件罗裳无声坠地，一粉雕玉琢、晶莹玉的妙胴裎在众人前。

“娘，可又有事了？”周玉洁问。

周玉洁应了一声，再三叮嘱雪里梅不要再孟浪生事，才悄然退。

几个丫鬟在边伺候。

“随意。”丁寿吃着粥无谓。

“无你的事，”谭淑贞瞥了女儿一，“爷唤雪丫过去服侍，玉儿你且去吧。”

“玉骨冰肌，我见犹怜，鲜肤一何，秀若可餐，古人诚不我欺，哈哈……”丁寿对着柔明艳的温香躯评论足，乐而忘。

“什么？！”雪里梅躯一颤，纵然在烟之地，也从无人对她提过如此作要求。

夹了一酱瓜丁送中，丁寿满意：“今儿这开胃菜有些意思，以后不妨常。”

雪里梅愤愤怒视，目中隐有火焰动，丁寿非但不恼，目光反更加邪，雪里梅晓得自己越是失态，便愈遂了恶人之愿，当不再多言，在绣墩前蜷起修玉，眸光轻垂，指尖挑动，一曲妙韵应手而。

“老爷但请吩咐就是。”雪里梅垂目低眉，轻声言。

丁寿桃中波光动，时而停留在颤颤巍巍的傲耸酥，时而转向纤纤折的杨柳细腰，忽而又如刀般盯平雪白的柔小腹，恨不得一双睛埋玉叠的幽幽芳草之中……

东次间，丁寿正在桌前用饭，倩娘领着

“杨郎，你可知妾为见你一面所受何等折辱！！”雪里梅心中委屈怨恚，琴音更是扬，忽然‘铮’的一声，琴弦断离。

雪里梅玉手轻抚，定音调弦，准备度曲鼓琴。

“给嫂请安。”丁寿离座，半真半假地施了一礼。

雪里梅握粉拳，一排贝齿几已陷鲜红樱之中，渐有血珠渗，躯如风中摆柳，颤抖不已，显是心中天人战，纠结不已。

丁寿正低用一碗建莲红枣粥，也不抬，缓缓：“你也不必多心，答应你的事爷我自会办到。”

丁寿放粥碗，对着餐桌远一盘野炒酱瓜丁指了指，倩娘会意地将这盘小菜挪到近前。

雪里梅默默颔首，妹二人正自互相开解，又听得那边谭淑贞相唤。

“婢谢老爷。”雪里梅静静回。

“罢了，你的礼儿我可受不得。”月仙佯嗔了丁寿一句，看看屋，“怎么才用饭，这是……”

雪里梅诧异抬首，不知丁寿又要作何样。

“不嫌。”丁寿停箸转首，凝望雪里梅，哂笑：“丁某不愿迫于人，你自也可以言而，不过——届时也休要埋怨老爷我尔反尔。”

雪里梅剧烈起伏，足见心激动，倩娘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言声。

“爷我现在用膳无聊，弹首曲来助助兴。”丁寿舀了一勺粥，轻轻气。

“且慢。”丁寿突然声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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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本应清新快，有雪竹琳琅之音，雪丫这曲激越有余，还杂糅戾气，落了乘，全称不上什么雅致。”二爷与雷音习琴日久，这耳力还是有的，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技止如此，也不知如何偌大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