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62）(4/7)

娘两个粉碎骨，也报不得万一。”莲着通红睛哽咽。

丁寿又宽了几句，正准备打发她退，恰逢谭淑贞来禀：李龙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丁寿心中一阵腻歪，这李龙随他京，在程澧帮衬很快龙凤酒楼便开了张，生意倒还不错，那李龙尝了甜，晓得丁寿是存心提携，畏惧之心渐去，三不五时地登门来与他这妹夫近乎，丁寿实在不胜其扰。

“莲，你去应付一，甭要钱要，只消不过分，且遂了他的意，爷还有旁的事要安排，没空打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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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客厅，李龙心不在焉地品着茶。

“几日不见，舅老爷安好。”莲收拾停当，笑迎而。

“吴事！”李龙立时起拱手一礼，他心中清楚，这女人虽是丁府婢，却掌着丁府百十人的衣住行，权大得很，得罪不起。

“舅爷请坐，婢哪敢受您的礼。”莲宅仿佛换了个人般，脸上一丝泪痕不见。

客一番，李龙重新座，觑觑后面，试探问：“大人不在？”

“可不巧，老爷一早衙门有公事，早便去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舅爷若有事待，不妨吩咐婢。”莲笑语晏晏，信胡诌。

好在李龙也不是真的要寻丁寿，在京中时间不，他已明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理，亮丁府的金字招牌，鬼神辟易，他时不时往丁寿这儿跑，就是为了在人中显得与丁府关系匪浅，不过他此次前来还真是有些要事。

“无妨，说与吴事听也是一样，本来在就是要拜托吴事，那个……府上的刘伶醉能否再供应多些？”李龙直接开门见山，明来意。

莲面带歉然，“舅爷，还真是对不住，婢晓得您生意大，每月酿的那酒恐是应酬不开，可婢也有难，

如今不比在宣府的时候，这府中里里外外上上要婢心的事着实不少，实在没许多神去开烧锅，您酒楼里供应的那些酒，已是婢挖空了心思挤时间持来的，您也晓得，那酿酒秘方乃是丁家祖传，婢这儿蒙主信重才传了方，断没有胆再由旁人打理，您多担待些吧。”

李龙大失所望，唉声叹气：“也非在成心矫，实在是京城各名楼汇聚，买卖开着不易，论字号、讲菜品，龙凤楼无一样占先，便是‘刘伶醉’……”

李龙四看看，压低声音：“非是在有心鄙薄，此酒在边自是酒佳酿无疑，可在京中……还是稍烈了些，那些缙绅士们不惯这个味，喜好此的多是北地豪客，这些人腰缠万贯不假，却都是鲸吞饮的海量，每月那几坛‘刘伶醉’，如何能称他们的意！”

“客人不能尽兴，今后再想招揽可就难喽……”莲也曾开店，晓得其中关节，心有戚戚。

“说的就是啊！”李龙脸都快急成苦瓜了，搓手打着商量：“吴事，在也不敢为难你，只消您每月百忙之中空来，再来……”

李龙伸右掌五手指，微微犹豫了，又缩回两，“三百坛‘刘伶醉’，如何？”

莲‘嗤’的一笑，“舅爷，您就饶了婢吧，莫说三百坛，就是一百坛，婢也是有心无力，不说调方不能假手他人，就是前后五烧锅酿，婢也得在边上时时侯着，不得半差池，您看这后宅大大小小多少主，不要人伺候了不成！婢莫能助，您呀……”

见莲要把话说死，李龙急：“断不会让吴事白担这份辛劳的，龙凤楼每月两成利作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