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东土司宋隆济、西土司奢节相继起兵,刘迎战受制,军中缺粮致人自相,仓皇退走,土兵随击,失地千余里……”
刘瑾不屑一笑,“那刘号称骁将,张弘范灭宋之功其可占泰半,最终却因败于百苗而被蒙古主砍了脑袋,随后蒙元朝廷增兵十万,苦战两年,方才平定了东、西之。”
丁寿不解,“如今的贵州宣司不还是这两家么?”
“这也正是西南土司让人痛之,夷民只畏土官之威,而不知朝廷为何,蒙元虽先后擒杀奢节、宋隆济,却并未废除两土司,两土司被削减土地人,很大一分都便宜给了他家。”刘瑾遥指院中停放的紫杉棺材。
“播州杨家?”
“杨家也藉此坐大,”刘瑾,眉心渐渐蹙起,“地方土司林立,叛服不定,历朝历代都不得解,对本朝而言,更是一块心病。”
有人奉上茶来,丁寿将一盏茶捧与刘瑾,试探问:“您老是说——改土归?”
刘瑾低拨动盏中浮沫,闻言嘴角微勾,“算你小有见识,皇明不同唐、宋、元三朝,并不满足西南土司虚尊朝廷之表象,而是要将手——真正地伸西南之地。”
“早在洪武四年,太祖皇帝在大西南线布局,开设贵州卫,与永宁卫、成都卫互成犄角之势,洪武十四年以“先安贵州,后取云南”为方略,不断在西南设置卫所,屯兵驿,又从邻近的湖广等地迁移民,以此消解当地土司实力,九月,三十万天军滇,次年,蒙元梁王被杀,云南平定,太祖爷建贵州都指挥使司,于四川、湖广和云南三省界设置贵州、播州、思州、思南四宣司,辖官司、夷蛮官司九十余。”
“永乐十一年,思州、思南两宣因夺朱砂坑而起兵相争,不听朝廷禁令,屡战不止,太宗龙颜震怒,派兵五万一举平定两家田氏土司,将思州地置思州、
黎平、新化、石阡四府;思南地置思南、铜仁、乌罗、镇远四府。同年,朝廷以新开八府、贵州宣司,以及原属云南的安顺、镇宁、永宁三府,设立贵州承宣布政使司,贵州自成行省,朝廷对西南掌控大大加,实是皇朝开拓西南的一件盛事,也为西南诸夷改土归开了引……”
刘瑾呷了茶,徐徐来:“成化十二年,贵州设置程番府,兵不刃血,将原属贵州宣司的大龙番、小龙番、卧龙番等十三官司隶府;弘治七年,贵州布政使司又将都匀卫所辖土司之地开设都匀府,打开了贵州南大门,黔桂两省接一线……”
“田氏被灭,西安氏、东宋氏皆受削弱,那这播州杨氏呢?为何独他不动,且还在四川辖?”丁寿对万历三大征之一的杨家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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