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再来。”
“是。”校尉领命,门前又将一封信放在郝凯前公案上,“这是外间那人呈给大人的。”
郝凯随手将桌上信拿起,扯开信封一看,睛登时直了,‘噌’的一了起来,“人呐,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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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凯鼓着睛,拄着藤杖一瘸一拐地围着一个少年转圈圈,神很是不善。
少年拘谨地站在院中,低眉垂首,不敢开言。
“你就是蒯家推荐的人?”郝凯沉着脸问。
“是,小人徐杲。”面对凶神恶煞的郝凯,少年声音有些发颤。
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更让郝凯恼火,举着手中信笺,咬牙切齿:“你是鲁班奇才?”
“小人不敢当,只是靠手艺混碗饭吃。”少年低声。
“我他娘打你个混饭吃的!”郝凯怒不可遏,抬脚踢了少年一个趔趄。
少年一歪,一个纸包从怀中跌落,直到郝凯脚。
“这是什么?”少年急忙去拾,郝凯却先一步捡起,打开一看,险些气歪了鼻,“一个破馒?你当个宝贝?!”
“好心人给的……”少年小声解释。
“你他娘还是个要饭的!我他妈……”郝凯气得语无次,挥起青藤手杖没没脸地一通打。
少年一路奔波,本就劳累弱,转瞬被郝凯打倒在地,捂着脸不住痛呼。
郝凯边打边骂,“当年蒯家丢官失势的时候,一家老小的哈着大爷,如今看爷们折了一条,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用一个小叫来应付老,我他娘打死你!”
“大人,大人……您听小人说……”少年被打得满地,疾呼求告。
郝凯急怒攻心,哪里听得去,这月余来积攒的心火恨不得都发在少年上。
“郝凯!”旁边有人唤了一声。
“又是谁他娘的叫……”郝凯转便骂,待看清来人,悚然大惊,举挥舞的藤杖讪讪放了来,“卫帅!”
丁寿领海兰了后堂书房,还没等走到仪门,便被此的喝骂呼叫声给引过来,只见郝凯正拖着那条瘸在院里猛打一个半大小,堂堂锦衣亲军欺负孩算怎么回事,寒着脸喝:“丢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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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坐在公案后,瞪着蔫耷脑的郝凯,面沉似。
“说吧,怎么回事?”
“卫帅,蒯家实在欺人太甚!”郝凯闷声。
“哪个蒯家?什么人?”
“还能是哪个蒯家,还不就是苏州香山的那帮匠人,蒯鲁班的徒徒孙。”郝凯没好气。
“蒯鲁班?蒯祥?”得了郝凯确认,丁寿不由了冷气,这蒯祥还真是个人,于工匠世家,其父蒯福永乐初年以木工得官,官至工侍郎,后因上了年纪不能执事,推荐其蒯祥接掌朝廷营建之事,蒯祥也的确不负父望,木匠、泥匠、石匠、漆匠、竹匠五匠全能,技艺更在其父之上,扈跸至北京后,负责营建殿以及有司庶府,悉预其事,于巧思,凡殿阁楼谢,以至回宇,随手图之,无不称上意者,皇帝以公输班比之,正统以后,更是凡百营造,祥无不与,这皇城的两三大殿、承天门连着两边文武衙署、皇裕陵都是自他的手笔,最终继父后官至工左右侍郎,从一品俸,历经九朝八帝,寿终八十四岁,其后孙蒯钢、蒯义并至侍郎,蒯瓛官至少卿,大明朝工匠官至卿贰者不乏其人,但如蒯家般孙先后仕,位居显赫者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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