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吉服大衫,幸好衣袍宽大,足能蔽。
待看到地上还有一个男时,妙善同样一声呼。
“这就是此间新郎,只不过并非妙善要嫁的那个姜荣。”丁寿扯过被,遮盖住赵经丑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妙善已在崩溃边缘,醒来时衣不遮,在顾师妹与他面前颜面丢尽,偏她还不明所以。
“让他自己说吧。”丁寿今日没少踹赵经,一脚踢开了,只是余力也足够他躺地上哼哼一阵。
“你是谁?这又是何?我为何会在这里?”妙善一连数问,玉容扭曲,渐趋癫狂。
赵经吓得抱着被往后缩了缩,这小娘哪是温顺绵羊,分明是母老虎,立时竹筒倒豆将事原由述说了一遍,只不过改成姜荣为求升迁和垂涎他府中姬妾,主动提议换妾,他是推却不过才勉为其难,事到临还有反悔之念,都是旁边那个木桩般杵着的崔姓大汉先用迷香,又给他服了虎狼之药,不由己着实委屈,但求见谅云云。
“哈哈……”窦妙善放声大笑,如癫如狂,一时意气将轻许他人为妾,图的什么?只以为就此终有靠,今后相夫教,个贤妻良母了此余生也就罢了,哪知在这些人中她还不过是个低贱玩,任由人给来送去,这教本就心底好的她如何承受!
“窦师……”顾采薇恐她气大伤了,急忙上前搀扶。
窦妙善俏目回瞥,顾采薇见她盈盈秋波中杀气大盛,不由一怔,只听‘呛啷’一声,手中‘玉芙蓉’已被妙善,皓腕一翻,寒光陡闪,猛地刺。
“啊!”一声惨叫,赵经连人带被,刺了个通透,幸好有被覆着,剑回时并无污血飞溅。
窦妙善余怒未消,反手又是一剑,如泥雕木塑的崔百里正在心中大骂当官的心黑,屎盆全扣在崔爷上,待此番脱之后,定然……‘噗’,剑穿而过,此后什么心思都不重要了。
妙善回手撤剑,被血洒了一脸,总算稍微冷静来,那边顾采薇却是容变,“窦师,这人可是朝廷命官,你怎将他杀啦!”
“他辱我太甚,我岂能容他!”妙善凄然一笑,“师妹勿要着慌,我自去领罪伏法,不会牵连于你。”
“我……”顾采薇想要辩驳她并非害怕牵连,张张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杀便杀了,杀
得好,这两个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咱们离了此地从计议就是。”
丁寿说得轻松,妙善听了心中一,顾采薇此时也无别的办法,只好由着二人。
三人才来到院中,忽然听到一阵锣响,霎时间院灯火通明,赵府护院健仆足有数十人齐涌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包围,与方才不同的是,众人中还有二十余张弓弩,森寒箭镞全对准了他们。
人群护卫中走一名盛装贵妇,声叱:“何方人,竟敢夜闯官宅?”
丁寿挡在二女前,略一抱拳:“衣卫都指挥使丁寿,见过夫人。”
人群中登时一阵动,那妇人也微微变,“原是缇帅当面,妾万氏,乃此间主母,拙夫不便,请恕迎迓不周之罪,这便请拙夫,为缇帅摆酒赔。”
万氏闭不谈丁寿破门伤人,反借由扯赵经,随即命人去新房延请主人,丁寿也不去阻拦,只是静待文。
忽听去房的人一声惨叫,连带爬地逃了来,“老爷他……他和崔护院都被杀啦!”
万氏一晃,险些栽倒,厉声怒喝:“大胆贼人,竟敢杀害朝廷命官,可还知王法律条嘛!?”
妙善抢到丁寿前,昂首:“与他们无关,人是……”
腰间忽地一麻,窦妙善躯倒,丁寿将人托顾采薇看顾,转过脸笑几声,“赵夫人,其中或许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