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85）(3/7)

如有得罪，你大人大量，不要再与我计较了。”

“不，顾师妹，我并非此意，”经此凶险波折，心间纵有何芥此时也烟消云散，窦妙善心中对顾采薇唯有激，反握住她手：“此番多蒙你援手才脱大难，心中恩不尽，只是我因一时激愤，杀了两条人命，若是托你家，恐会给府上带来祸患。”

“妙善尽可放心，区区小事，我自会料理净。”丁寿拍着脯大包大揽。

“是啊师，一切由丁大哥置就是，再说那姓赵的那等龌龊行径，他家还敢再生事端，小妹也非怕事之人，与他们斗到底就是。”顾采薇一旁言之凿凿，为同门打气。

“这……连累二位了。”妙善心中羞惭，一时意气竟闹如许事来。

“妙善何必客气，如此婆婆妈妈，当日与丁某勇闯匪窟的可还是同一人？”丁寿揶揄。

想起联手除贼的往事，妙善不禁莞尔，款款：“谢过大……人。”

丁寿挖挖耳朵，摇：“大人大人的好生外，还是如往日般叫大哥听着顺耳。”

妙善微微一愕，为难地看向旁顾采薇，顾采薇却洒脱笑：“咱们今日也算同生共死，师便依丁大哥的吧。”

妙善踌躇再三，才轻启樱：“丁大……哥！”

“诶——”丁寿拖着重重音，答应了一声，三人相视一笑，嫌隙全消。

丁寿笑嘻嘻问：“说来当日迷窟中曾见妙善妹金针神技，不知可还有旁人也使这暗？”

二女四目相投，不知丁寿怎突然问起这个，顾采薇：“芙蓉金针是峨眉独门暗，门中几乎人人会用，只是难有如窦师般使得神化。”

妙善玉面酡红，佯嗔：“顾师妹净会取笑，我那微末之技谈什么神化，没来由教丁大哥笑话。”

顾采薇笑：“本就是么，同门妹中哪有人用得比你好，师何必妄自菲薄！”

见二女有心说笑，足见心结已解，丁寿暗自宽怀，只听顾采薇又：“大哥怎地突然有心思问起这个？”

“哦，不过随问问。”丁寿边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涟漪，如此便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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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个甜白茶盏被摔得粉碎。

“岂有此理！无耻之尤！”知峨眉弟遭遇骗婚，摔了杯的静安老尼余怒未消，拎起宝剑就往外闯，“待我去取了姜荣那厮的狗。”

“师伯，既然衣卫丁大人已然手其中，不妨等候官府公断置。”窦妙善因一时冲动，给丁寿添了大麻烦，如今冷静思来也颇为后悔，岂肯让静安为她再添变故。

“公门之中官官相护，尽是一丘之貉，你一时轻信，险些失于赵经那衣冠禽兽，怎还相信衣卫那等朝廷鹰犬！”静安对师侄执迷不悟之举很是愤慨。

窦妙善理亏在先，对师伯训诫唯有俯首聆听，不敢辩驳。

“师非是轻信，那丁大人肯为师以犯险，又替她开脱杀官之罪，与别个官儿真有所不同。”顾采薇着替丁寿说话。

“嗯，如此说来，那姓丁的小上还有些正气。”乖徒儿说的话自然是真的，静安对丁寿观总算好了几分。

“所以师父啊，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若那姜荣当真无罪加，徒儿第一个随您去寻他晦气。”顾采薇拉着静安僧袍笑撒。

“除恶务尽，这才是我静安的好徒儿，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师太说笑。”闺女脾气越来越像自己年轻之时，凤夕颜与有荣焉。

顾采薇见妙善垂着，神落落，展颜：“窦师，折腾大半夜，你也快去安歇吧，好好安窦老伯，莫要让他跟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