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去上香,反直冲着未亡人而来。
“丁大人?!”万氏定睛看清来人,不由一阵错愕。
“难为夫人还记得在。”丁寿笑逐颜开。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万氏暗咬银牙,不咸不淡:“缇帅折节来祭,亡夫地有知,定然笑九泉。”
“哦?没想丁某在赵郎中里如此之重,真是受若惊。”丁寿好像没听万氏讥讽之意,顺势:“既如此,夫人何不引领丁某去往赵大人停灵之所瞻仰遗容,也算告地英灵。”
丁寿打蛇随上,反教万氏无从拒绝,正好她心中有事,既然你这厮都不怕心虚撞鬼,那咱们就在亡人面前谈吧。
将人引
到停灵之室,赵经一敛服,安置在木架床上,制要停灵七日,为防尸腐坏,周围堆着冰块,亡者脸上还覆着一张轻薄白绢,让有心观赵经死相的丁寿很是失望。
见丁寿跃跃试,大有要将那块绢布揭开一睹真容之势,万氏急忙阻止,“大金吾日前以犯险,妾多有冒犯之,万望海涵。”
“无妨,丁某没往心里去。”丁寿瞅着那张白绢,连脸都没回。
这人怎么还跟死人较上劲了,万氏腹诽不已,“那夜敝府事被大人传去协同办案,如今案告白,不知可否见释?”
“谁?”丁寿一时好像没反应过来,经万氏提醒,才一脸恍然,“夫人对一个人还念念不忘,真是悯恤贴啊。”
“那才随侍亡夫多年,府中大事小多是他在料理,如今持殡仪,正是用人之时,妾一介女,力不能支,求大人谅。”
“原来是亲信老仆,难怪知晓如许。”丁寿拍拍手,从袖中取一纸供状,“夫人请看。”
万氏狐疑接过,匆匆一览霎时芳容失。
“崔犯藏赵府,原以为赵郎中无心之过,不知者不罪,没成想却是这般相识,这知藏匿,纵然照比人犯减罪一等……那崔百里都犯了什么事,夫人您都看见了吧?”
玉手颤抖着翻看着崔百里的累累罪行,万氏面惨白,崔百里是如何投赵经门她略知一二,不过以为是一寻常盗贼,没想却是积案如山的穷凶恶匪,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拙夫属实不知那崔百里如此恶行,否则断……断然不会……收留。”万氏期期艾艾,再无平时镇静。
“丁某也愿相信夫人,况且一死百了,赵郎中人都殁了,再纠缠这些也无必要。”丁寿转视木床上的尸,展现一副慈悲心。
万氏松气,适才惊她一冷汗,“谢过大人。”
丁寿扭过来,见万氏额间虚汗,微微一笑,“崔百里的事本官可以不去计较,但赵大人知濮州时刮地三尺,这贪墨之罪又该如何呢?”
“大……大人?”才放的心又揪了起来,万氏如何经得起丁寿这般猫抓耗似的捉,两一,坐在地,颤声:“可否念在拙夫已死的份上,法外施恩?”
“未知夫人可曾听闻,赵郎中昔日同僚姜荣侵吞匠料银,惊死家中,最终贻害家小,非但家产充公,妻女还要没教坊……”丁寿瞥了一赵经尸,恻恻笑:“以赵经贪墨之数,这般置是否还嫌轻了些?”
丁寿每说一句,万氏便抖一,待说到此已是抖若筛糠,不避嫌地扑到丁寿脚,抱着他大仰面哭求:“求大人开恩,放过阖府人等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