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堪目?”
“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以属看,当是后者居多。”上司有心思说笑,于永怎有不奉承几句的理。
丁寿哈哈一笑,“说的也是,这陆郊搬起石砸自己的脚,本官未尝没有提醒他,纯属咎由自取,他那个寡母如何置可有章程?”
于永四看看,凑前两步低声:“听里传来的消息,刘公公言颜氏孀居不易,中夜私奔虽于礼不合,却未犯王法,不应加罪,万岁认为其言之有理,恩准不问。”
老太监还真是豁达不拘俗礼啊,丁寿对这事本就没什么兴趣,既然上面不再追查,他也懒得过问,将驾帖等件往一丢,签了个火签,吩咐:“让东司沈彬带缇骑去拿人吧。”
于永领命退,在外候着的杨玉跟着来行礼。
“你们会勘京畿田土有些日了,怎还个没完?”丁寿啜着茶,也不抬问。
“卫帅有所不知,京畿附近多是皇庄赐田,其中权豪势要利益纠葛,一时本理不清绪。”杨玉这段时日也受够了案牍劳形之苦,牢满腹。
“不说别人,单就建昌侯一家庄田引的麻烦就够让人疼,当年庆云侯在宝坻的赐田因和建昌侯爷家的庄田毗邻,先帝爷索就将那块赐田赏给了建昌侯,改以丰县的庄田许给庆云侯爷,可彼时丰县的田土还是在荣王名,弘治爷便允诺待荣王爷之国后拨给,庆云侯与张家两位侯爷为着庄田盐利等事手人已然械斗多次,震动京师,当时便也自认退了一步,这几年才算相安无事。”
“这不安排好的,荣王爷也到了就藩的年纪,待他离京前将赐田还不就完了么?”大明皇帝为了让自己的手足女们在京的日过得滋些,通常都会赐予庄田,不过当到了之国时会在藩地另外赐田,届时王爷们就要上表请辞原有的庄田,重新还给皇帝,至于那些地会被怎么安排,那就不他们的事了,弘治爷朱祐樘通常法是直接转手赏给小舅(赐建昌侯张延龄涿州等庄田七百五十一顷并佛城疙疸河,俱汝、泾二王府辞退田也)。
“而今荣王爷还没就藩呢,那块地又许去了,”杨玉苦着脸,“雍王爷去岁薨了,大人您晓得吧?”
“这能不知么,司礼监黄中奉旨护丧,刘公公还提了当地一个叫刘玑的知府京。”那刘玑先任太仆寺少卿,一年不到升任太常寺卿,提督四夷馆,四夷馆许多通事教授都是锦衣卫的人,丁寿对那边形略知一二。
“雍王爷没了,王妃及一众眷随着灵柩徙居京邸……”
“那是自然,雍王爷又没后,死国除应有之义。”丁寿不以为然。
“可雍王京中的庄田早在就藩时就已辞退,如今王府一大家人总得吃饭啊,王妃吴氏奏乞庄田,当今万岁不晓得前朝,诏以丰田赏之……”杨玉一张脸愁得都快纠到一起了。
“你是说丰县的皇庄……一个姑娘许了两个婆家?”丁寿举着双手比划。
“三个,荣王爷还在京里呢。”杨玉一脸丧气。
“人还没走,茶就凉了,想必荣王的脸上神一定很彩吧?”丁寿看闹不怕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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