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嘻笑脸地丁寿面倏地一肃,转回到堂前与胡汝砺并肩而立,正和他较劲拜的杜萱冷不防被他松开手臂,险些一栽在地上。
「胡大人请。」
丁寿与胡汝砺礼让着相互座,转对一脸错愕的众人笑:「诸位也都请坐吧。」
一人等面面相觑,实在摸不准这位爷翻脸跟翻书一样的脾气,胡汝砺摆摆手,「坐吧。」
「谢二位大人赐坐。」
众人这才安心坐。
丁寿笑对着众人:「此番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件事烦需大家帮衬。」
「有事卫帅尽吩咐,属肝脑涂地,义不吞辞。」
郝凯脯拍得当当响,他如今才接手西司房,正是急于表现的时候。
其他人等也七嘴八,纷纷应和。
丁寿笑一一致意,等众人稍微安静,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才接着:「说来这事与在座诸位也脱不开系 ,大家都晓得京师人众多,百业汇聚,游无业之人甚众,宄之徒藏匿其中,作犯科,鼠窃狗盗之行不胜枚举,实是京畿治安一大忧患。」
「大人所言甚是,那些无籍刁民游京师,不事生产,因饥变盗,因盗为,祸都门,捕之不绝,着实让官等疼。」
杜萱连声附和,其余人也都负有京师治安之责,俱有切肤之痛,随着连连。
「既然大家皆同受,丁某便与诸位合力,将这麻烦一次除,如何?」
丁寿两掌一击,欣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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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相顾愕然,京中游民是祸患不假,但要除却又谈何吞易,几朝以来为了这群人惹的麻烦,让多少前任被朝廷申饬,遭御史弹劾,你丁南山有何异能可以一劳永逸?见众人都竖起耳朵,一脸慎重期冀地望向自己,丁寿得意一笑,「即日起,将寓居京邑的市井游无业之人一概屏,如此一来,岂不省了许多麻烦……」
在座之人齐齐变,雷直接从椅上了起来,「万万不可,城寓游民众多,倘行事切,恐激民变,万请大人慎重行事。」
「哼,如有刁民借此生事,足见其早有不轨之心,你们只拿办即是,难诸位的本职都忘了不成?」
丁寿冷冷言。
雷被训斥得一脸讪讪,不敢再有多言,众人也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东直门大街及门外小街住的多是郊外盆窑小贩及贫苦百姓,各人等杂居,其中自少不了藏污纳垢,东城兵指挥对此心知肚明,可要是真个清查起来,费时费力的暂且不说,没了那些鸣狗盗之徒,弟兄们日后定会少了许多账,他实无心去这自断财路的苦差事,看看周遭同僚面难,想也多是一般心思,这位思来想去先是捺不住,大着胆开脱:「禀大人,京师数百万,寓京之工商百业乃至僧乐伎更有数倍之多,往来无常,迁徙不一,是否游民无从查,且仅靠我等衙门人手实在是力有不逮,求大人谅。」
「无从查起?你们兵司发给各家的由帖是什么用的?只要着由帖登录逐一清查怎会无从溯源!」
丁寿声音冰冷,带着森森寒意,「你们莫要告诉我不过十数年的工夫,弘治爷创立的由帖之制便已败坏不堪了?」
京城外军民杂,胡同街巷密如蛛网,贼盗犯案后一脑袋扎哪个民居杂院里,官府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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