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年才能用上几件啊!」
丁寿暗自不服,单圣驾亲郊时围坛、守卫九门及各路摆队军兵就要从库调取九万余副盔甲,且护驾事毕可都是要回的,只这些数目便足够扩编后的巡捕营官兵支领一二十年绰绰有余。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同是在京中当差,为何只有巡捕营可特例关领,其他营伍官兵及供役者岂能心服?」
刘瑾回了丁寿,「人心这玩意儿,一旦不安分了,可不知会生些什么来……「「那就也给他们发就是了,教我说啊,咱大明的兵役属实清苦了些,便是一年给上一衣帽鞋袜,也不算过分。」
丁寿抚着被刘瑾戳中的前低声抱怨。
「你说得轻省,京城外各营几十万军兵,五寺六还有多少工匠杂役,一人每年都领上一衣服,工的节慎库掏净了也支应不起,你这是要得李时他去上吊啊!」
刘瑾指着丁寿笑骂了一声。
「说到底,还不是没钱闹的,公公,咱说句心里话,大明的赋税还是偏低了些,若是能再广开财源,莫说发上几衣服,养军安民还能多少大事,您老又何苦整日为着筹措那几两银发愁呢!」
「话虽如此,可地方上百姓的日也不好过,除了缴纳赋税,还有各应役差遣,这些年年景不好,灾祸频仍,百姓不可再添负担了……「刘瑾怅然一叹,颇透几分疲惫无力。丁寿看准时机,凑前:「公公,以前跟您老和万岁念叨过开海的事……」
「那件事以后再说……」
刘瑾蹙眉摆手,打断丁寿,扭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莞尔宽解:「如今还不是时候,急切不得。」
「是,小明白。」
丁寿悻悻。
「你啊,还是欠了些稳重……」
刘瑾发一声苦笑,「罢了,不谈这些了,康状元守制丁忧,准备护送老母灵榇返乡,你陪我去送上一程吧。」
「公公,我……」
丁寿一脸为难,他和康海虽没多少,但这婚丧嫁娶的场面事应付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康对山在刘瑾中属于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只要二人当面,没事不是教丁寿向人家请教学问,就是让他多学学人家品行才,丁寿不胜其烦,连带着对这位对山先生也是能避则避,敬而远之。
「怎么?」
刘瑾眉一挑,不满:「状元公痛失慈萱,你们同殿为臣,连这人世故都不通么?」
「公公误会了,小没有此意。」
丁寿连连摆手解释,他总不好说是因为厌倦了刘瑾老将南山和对山放在一起比较才不愿去吧。
正当丁寿无可奈何,准备着应时,终于来了救兵,「刘公公,丁大人……」
清侍张锐踏着碎步来到近前,向二人躬行礼。
「陛有事吩咐?」
刘瑾神立时一凝。
「无甚大事,只是传丁大人一同用膳。」
张锐脸上陪笑,躬回。
瞌睡来了送枕,丁寿真想抱着张锐转上一圈,为免得意忘形,还故意装几分纠结:「公公,您看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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