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只见麻全须发间夹杂的尽是粟米草籽,打趣:「你这夯货又去厩里打儿了?」
麻全搔搔,呵呵傻乐:「托老爷福,小的如今睁是,闭也是,白日里陪着它们在泥地里翻腾,夜里听着它们鼾声睡,日过得从没这般快活惬意!」
「将你这厮派来这儿,可不是单让你快活的,世显,营中战如今饲养得怎样?」
丁寿转问。
戚景通肃穆的神中终于浮现了几分笑意,「托恩帅洪福,麻全针对营中政提了许多见解,又定制养驯之法,如今营中战喂养得宜,踪蹲听令,待过些时日当能驯得止不惊、驰不削,四蹄迈行皆有章法、既疾且稳的境地,届时骑军可任驱驰调度,景通想见,照此去,便可请将五千营军恢复旧数。」
一听还有更多儿可以看顾,麻全喜得抓耳挠腮,急问:「敢问将军,何时增新?这战可是贵得很,和人一般,须得选好,小心饲养,最终方可成,虎不得啊!」
丁寿笑骂:「你这夯货只晓经,不通人事,恁多战一天一斗的豆料,可都是白的银,买的多了若是筹措不饲料来,我拿你剁了去喂不成!」
麻全心思简单,又是与丁寿府里厮混惯了的,听了训斥也不在意,摸憨笑:「只消能养,就是把我了草料,小人也无二话。」
「真是憨憨,你都了料,还谁人去喂!」
丁寿心知自家这个夫满脑都是养喂,说多了也是纠缠不清,索:「你且耐心等着,那又不能从天上掉来,总得太仆寺那里贸得新,才有的给你调拨吧!」
麻全不不愿,垂嘟囔:「老爷恁大本事,让太仆寺的官儿听话还不吞易,尽是推搪之词,待哪日真用骑军之时,不堪用吃了败仗,可莫怨是小的坑害之故!」
「打你这张臭嘴!」
二爷还指着神机营给自己争脸呢,师未捷你就先来个乌鸦嘴,丁寿气得直想人。
戚景通急忙劝阻,「恩帅息怒,故谓者,人之命也,麻全也是好意提醒,慌不择言,恩帅勿要与他计较。」
麻全见势不好,抱熘之大吉,丁寿气:「瞧瞧,瞧瞧,有这样当差的么,走时连
安都不请,到底谁是谁老爷!」
「麻全憨直,并非有意为之,末将亦有纵吞之过,念其养辛劳,恩帅就网开一面吧。」
戚景通说的也是实,营中职位不同,揖跪皆有定例,行少行多俱是犯军法,少不得要伺候,幸好麻全在营中专职饲,没有正式军职在,否则以他枝大叶的,怕是早被打得开绽。
丁寿吐一浊气,「他这糙人也的确不适合营伍,暂时无人可用才将他上,世显你受委屈了。」
「恩帅言重。」
不过麻全这鸟人说的话也确有几分理,太仆寺那里我是该些心思,大明政弊端非只在这军营之中,二爷可别要时候被太仆寺那群家伙卡了脖,丁寿挲着暗中寻思。
戚景通不知丁寿把主意又打到了太仆寺上,引着丁寿上了校场台,一声令,众军又开始分别演示弓骑与冲阵砍杀,霎时间校场中人喊嘶,铁蹄阵阵,往来驰骋,好一番雄壮声势。
丁寿看得兴采烈,忽然想起好像漏了什么,侧:「世显,这近兵远兵步战骑战都看了不少,怎地未见有火习练?」
戚景通面窘态,垂手:「此乃末将谋划不周,本月练的火药铅俱已告罄,军士暂无从习练。」
丁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欸,这等小事你又何必急着揽过,再去兵请拨就是。」
「这……」
戚景通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你我关系非比旁人,世显有话但说无妨。」
「好教恩帅知晓,弘治元年定例,凡军除存备之数,其余皆库,京营秋演所用盔甲、枪刀等件俱军局开关领,歇归还,火理更为严格,一应神每件皆书营司队伍姓名,如遇上,则令各军神枪等手照名给领,拨给火药铅弹等,赴营从实打,待到住之日送局收,如有炸破不堪者,告明看验缴,另铸给用,如系个人损毁,则要惩治赔偿。」
「这也是应有之义,有何不妥?」
丁寿在南京可是吃了火的亏,对严格理再赞成不过。
「并无不妥,只是……唉!」
戚景通叹了气,着:「神机营以往练荒疏,所拨铅药本就不比京营,末将又不愿见众军士饱终日,急于求成,屡有加,故而铅药等耗用勤了些,若不再打细算,恐耗不过秋演。」
丁寿了然,说白了就是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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