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寿并不在意焦玉和他的手中所谓的火攻奇书,不知古人是不是温良恭俭的儒家品德作祟,凡是写什么兵书战策都要托些玄学来历,不是偶遇仙人传就是从哪个莫名其妙的外国人听来的,总而言之就不是自己写的,有病找他们去,想来焦玉也难脱此类,且不焦玉碰见的是真神还是假仙,以二爷发展的光来看,一百五十年前的火着作便当时真有先,也早被向前的历史车抛在脑后,谁他娘还去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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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并非走阵大,丁寿只言是心血来随看看,婉拒了神英父陪伴,但席间该有的应酬还是少不了的,好在恰逢孙洪在当差,省了一个敬酒的麻烦。
「缇帅今日观如何?」
神英举杯敬酒,笑呵呵问。
「泾不愧老于行伍,娴熟戎务,执掌神机营不过寥寥数日,已有兵之象,相比丁某尸位素餐,住营之日屈指可数,实在惭愧!」
就冲这老儿不贪权不敛财,放手戚景通施为,丁寿就不吝多赞上几句。
你若是都像今日般将女人领军营,那还不人心浮动,来了不如不来,神周瞥了坐在丁寿旁举止亲昵的若,心中暗自嘀咕。
神英开怀大笑,「缇帅过誉,老朽愧不敢当,此皆世显之功也。来来来,贤侄女,且尝尝这菜,可是京师名厨的拿手菜……」
听闻若乃钦之女,神英登时络非常,他久镇边地,与钦也算旧识,虽与若素未谋面,却自来熟地嘘寒问,关怀备至,俨然以人家辈自居,若也不知这位胡全白的老爷爷与自个儿爹究竟有多厚,不敢造次,还真老实了许多。
神英不住替若添酒布菜,还一个劲儿地夸赞丁寿少年俊彦,文武双全,可谓世间女良,想充月老的心思几乎满满写在脸上,漫说丁寿被他当面夸得不好意思,连后站着的神周都替自家老爷脸红。
「咳!」
实在看不去的神周重重咳了一声,心一声爹,戚景通还在边上,您给儿留脸吧!「少将军可是不适?」
丁寿关切。
「哦,劳缇帅动问,标是有一些困乏。」
神周尴尬笑。
「年纪轻轻如此不中用,多学学人家戚将军,每日与官兵一同打熬骨,何止羸弱如斯!」
神英回训斥儿。
老爷您想讨好旁人,也不必这么在人前损我呀,神周委屈得想掉泪,讪讪:「孩儿谨记教诲。」
「你且去吧,为父还要与缇帅叙话。」
反正也没看了,走了好,神周行了一礼,便要告退。
「少将军留步,丁某还有一事相托。」
神周一怔,神英已然抢声:「小犬何人,如何能当缇帅相托,有事尽吩咐就是。」
这就将儿卖个净。
「泾当知陛恩准锦衣卫增补五千军士,另有京营调拨至巡捕营的数千官兵,将与神机营一同练,少不得还要劳烦诸位一视同仁。」
丁寿席上拱手一笑。
神英哈哈一笑,「区区小事,缇帅放心,无论演习练,还是每日粮,俱与营官兵等同。」
丁寿笑吞意味,「丁某之意并非仅此,神机营官兵亦要视巡捕军士等同。」
神英父二人四目相投,面不解,戚景通却先醒悟过来,「大人是说……要神机营参与捕盗?」
丁寿自矜笑:「不错,当兵的不真刀真枪见了血,终是算不得数,可是鞑远在外,一时半刻也无从寻去,好在巡捕营捕盗辖境不小,就拿域那些山贼草寇练练手,也未尝不可。」
神英捻须沉思,「各官兵番去剿匪捕盗,对外只以巡捕营名号,也无须由兵指派,确是少了许多麻烦,只是消息一旦去,恐怕会有麻烦……」
「后续有何麻烦自有丁某料理,泾莫非信不过在?」
丁寿嘴角噙笑,眉微微上挑。
神英心随之一,转变幻笑吞:「岂敢,缇帅乃天近侍,圣眷素厚,老夫有何放心不。」
「如此最好,烦劳泾费心安排咯……」
「小事一桩,哈哈……」
一老一小二人相视大笑,就将这事定了来。
「缇帅,标我……」
神周纳闷,这档事你们和老爷定也就算了,哪有我嘴的余地,何必单要让我留不可。
「少将军勿急,你的事也与此有关。」
丁寿笑吞神秘,悠悠:「巡捕营有外之别,日前丁某向万岁请旨,请增两名参将以都指挥衔分外巡捕营……」
丁寿环视席间众人,神英神疑惑,神周面带不解,戚景通若有所思,若对他们所谈之事充耳不闻,正用筷和一个晶蹄髈较劲,好吧,这妞就是个添,不用在意。
「巡捕营负责城治安缉盗,本是锦衣卫职责所在,丁某拟派北司杜星野任,至于城外么,少将军,可愿到巡捕营屈就啊?」
「我?标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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