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无须多礼。」
甭心中多不待见,丁寿还是作一副与人为善的亲和笑脸。
「皇爷爷天恩浩!!」
也不知那衰朽的腔里如何能发恁大叫喊,惊得丁寿一哆嗦,只见老族老泪纵横,悲戚:「只可惜老朽那命苦的侄媳妇,十里八乡远近亲友,谁不晓得她贤惠节行,怎想她这一去京城便不回返,客死异乡,陆家门里从此少一贤妇,可怜可怜啊!」
一众老朽族人皆是唏嘘不已,提及颜氏便称赞她往日好,好似前几日将人拒之门外,冷嘲讽的另有他人一般。
丁寿在旁冷旁观,他早从颜氏那里听过这群人的行径,如今竟还这场苦戏给自己看,当二爷是槌不成!既然给脸不愿接着,那就跪在地上继续演吧!「士公,里面叙谈。」
丁寿对跟着一起抹泪的陆郊了一声,便径直向宅院里间行去,将一众嚎的老家伙们丢不。
「丁老爷……」
陆家族等人瞅着丁寿也不回地走了没影儿,众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人家方才让自己起来时没跟着应声谢礼,如今人已走了,自己若是站起来,万一那位年轻贵人回来怪罪,陆家上吃罪不起,可若就这么跪着,自这把老骨怕是也撑不住啊!「几位大老爷,您看……」
老族满乞求期盼地望向同行而来的知州、知县等一人,指望他们能解了前困境。
「大人,这几位也都是县中乡绅耆老,若是跪什么闪失,对百姓也不好待,您看……」
丁寿来太大,文安县令也不敢轻言,只是将问题抛,由上官拿主意。
霸州知州郭坤看着一众人等可怜兮兮的神,默忖片刻,便:「大金吾远而来,未及洗尘,你等速去安排准备,不可怠慢。」
「老朽等明白,谢大人。」
千恩万谢,陆家这几位老爷互相搀扶着起,忙着去准备接风宴席。
待闲人退避,郭坤示意文安知县上前,低语:「朝中言说这位大金吾喜怒无常,行事惯常人意料,你我需要小心应对。」
「官明白。」
文安县令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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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直走到陆家堂,才大金刀往椅上一坐,向旁座位延臂一指,「士公,请坐。」
尾随了厅堂的陆郊欠一礼,「学生不敢。」
「士公在自个儿家里还这般客,岂不显得咱喧宾夺主了?」
丁寿笑笑,歪示意,「且坐,丁某还有事相商。」
陆郊这才告罪一声,挨着椅坐,静候丁寿文。
「令堂棺柩送达,待殡期过后,便要土安葬,士公制需在家守丧,待除服之后方能朝为官,这段时日可要耐得住清闲寂寞哦……」
陆郊连忙起,郑重:「大人放心,学生定当依礼守制,断不会有悖礼逾矩之行。」
「且坐,且坐,」
丁寿安抚招呼陆郊再度坐,微笑:「丁某不过是提醒一声,并非信不过士公,待守制期满,吏选官授职,士公有何难,尽可来说与丁某听,该帮衬的,丁某自不会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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