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一只睛,我哪有办法分!崔盈袖低眉浅笑,看来今夜可以睡个踏实觉啦,她也是真觉困倦,关了房门又轻轻打个哈欠,解了衣服便上榻就寝。
一觉睡至半夜,忽听得门上轻轻几剥啄之声,崔盈袖偏门,即便是在官家驿馆也暗自警醒,蓦地翻而起,玉手同时住藏在枕的柳叶飞镖。
「谁呀?」
「是我,白少川。」
门外答。
崔盈袖微微一怔,披衣重启房门,前之人白衣如雪,英秀逸,正是方才拂袖而去的白少川。
「哟,我说白公,您这三更半夜去而复返,是落了东西在家房里?还是有些什么别的要事?」
崔盈袖杏,啮轻语。
「晚间白某多有不敬,特来赔罪。」
白少川恭敬一礼。
「这么个俊相公,哪个女人会舍得怪罪……」
崔盈袖目闪动,「不过白公夜半来访,该不会只是赔吧?」
「的确是还有事要请芳驾帮忙。」
白少川淡然一笑,如风化雨,教人生不拒绝之念。
「果然天底没有不偷腥的猫,枉生了个好!」
崔盈袖心不屑,倚在敞开的一扇房门上,延臂媚笑:「那便里面请吧,先说好咯,家我的价钱可不便宜。」
白少川目不斜视,迈步而,「只要芳驾玉成,尽开价就是。」
「痛快!」
崔盈袖掩上房门,回走向床边,将披着的衣服随手一丢,里面的绯红亵衣与雪白光洁的藕臂香肩,半躯直接倒在床,腻声唤:「良宵苦短,咱们就别耽误工夫了……」
「杨夫人这是何意?」
白少川眉峰轻蹙,寸步未动。
「这时候叫人家杨夫人,不嫌煞风景么,你不凑前过来,教家如何帮你……「崔盈袖歪在床,一只玉手缓缓向枕探去。白少川背转
过,不去看床那边的香艳人,自顾:「白某想请杨夫人帮忙的,不是床上的事。」
「哦?」
玉手动作一缓,崔盈袖微微支起,轻笑:「家却不知还能帮白公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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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房门轻响。
「小贼,快去开门。」
卧在房梁上的若连声促。
丁寿朦胧睡,抬望了望杏瞪得熘圆的若,这丫该不会真的一宿没睡吧?「看什么?没听见有人敲门?」
一夜未合不等同没有起床气,若打昨儿起就瞧二爷不顺了。
房门又响了几声,「来啦来啦,大清早的什么,急着抢孝帽呐……」
丁寿光脚踩着地便去开门,已经酝酿了一肚火准备给来人骂个狗血淋,怎知房门打开的瞬间,他整个人却呆住了。
门外立着一个雪肤吞的艳冶女,见了丁寿敛衽轻施一礼,柔声:「妾见过丁大人。」
「喔哦,免礼免礼,不,那个……不敢,不敢当姑娘礼……」
丁寿见这女脸如堆,似琢玉,俏生生如晶屏伫立,真个千般妩媚,万风,让他不禁一阵心神恍惚,说的话颠三倒四。
「小贼,她又是谁?」
若飞掠到门前问。
「对,敢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