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寒着脸:「想法,咱们没有,旁人还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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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县后衙,一桌酒席早已齐备。
丁寿满面风,延臂:「仲升兄,宗正兄,来,请席。」
「谢缇帅。」
甯杲与柳尚义对视一,施礼谢后相继座。
「丁某与二位老兄相见恨晚,倾盖如故,实不忍见二位因彼此间些许误会,致生龃龉,丁某今日摆这桌酒宴,想斗胆个和事佬,不知二位能否赏在这个薄面?」
二人匆忙站起,俱:「缇帅言重,皆是我等之过。」
「坐说,大家都是同僚好友,何必拘泥。」
丁寿再度请二人坐,笑:「托那群贼盗之福,丁某有幸与二位兄公事,宗正兄虑事周密,锲而不舍,仲升兄事果决,雷厉风行,皆是能员吏,国之栋梁,二位若能携手,当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也不枉刘公公选贤举能一番苦心。」
柳、甯二人神惶惶,言又止,丁寿又笑:「其实二位之间说穿了也无甚仇大恨,俱是因公事而起,宗正兄捕贼心切,行文中或有不恭之,仲升兄大人海量,就不要计较了。」
甯杲急忙:「官心狭隘,实在汗颜。」
丁寿又举酒对柳尚义:「仲升兄心存疑虑确是不该,可宗正兄惮于廷大珰之威,纵寇为祸也是实,侍御这般徇枉法,如何对得起朝廷任命,刘公举荐?」
柳尚义仓皇起,战战兢兢:「官懦弱怕事,愧对相,愧对朝廷!」
丁寿拉着柳尚义坐,柳尚义半边挨着椅,诚惶诚恐,只听丁寿:「趋利避害乃人之常,丁某也不好多言,只是二位受朝廷委任,相授命,只消行得正坐得端,秉公执法,何须畏惧谗言宵小,有甚为难自有相为二位仁兄主,便是刘公公无暇,难丁某还能坐视么?」
这近乎挑明的拉拢之意,二位两榜士,岂有不明之理,顿时心怒放,说穿了两人虽然是刘瑾选的捕盗御史,看似委以重任,但那也是正常选官授职,刘瑾得势之后依附门官吏甚多,怎会对他们两个另相看,在那些所谓德君中柳、甯两人或已归类阉党,实则二人清楚自己连边缘人都算不上,任差事得不好,刘瑾会毫不吝惜地贬官治罪,他两人这般拼命缉贼,还不就是想博得刘瑾青睐,官位更加牢固几分,前这位锦衣缇帅,非但是刘太监旁红人,更是天近臣,他主动透招揽之意,二人还不知接着,那可真是一肚书读到了狗肚里。
二人离席,肃然拜,「官唯大金吾首是瞻。」
「坐,坐。」
丁寿哈哈大笑,刘瑾曾与他说过用人如,各取所,这两人有病不假,可也都有真本事,这样的仔多收几个何乐不为。
「此次张贼就擒,牵扯一份河北群盗的名单,其中一些人已经在那夜了刀鬼,剩的几个漏网之鱼想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图索骥归案也是早晚的事,丁某琢磨着也该给二位老兄请功……」
「大人!」
丁寿正在试图笼络人心,那二人听得喜上眉梢,突然而至的杨校打破了这和谐氛围,杨校在柳尚义耳边低语了几句,柳尚义顿时变。
「怎么?」
丁寿好奇问。
柳尚义神悻悻,「近畿几州县官库遭劫……」
见丁寿面趋于凝重,柳尚义心打鼓,还是着继续:「有衙署被焚。」
丁寿掷杯而起,切齿:「杀不完的贼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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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静谧雅致,庄严肃静。
尺余的释迦牟尼铜佛像置于神龛之,两尊略小的菩萨铜像供于两旁,供案上香炉供果一应俱全,左右各有一莲供佛铜瓶置于案边,瓶鲜已渐枯萎。
白少川背负双手,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供案佛龛,若有所思。
「你唤我来是为了礼佛?」
丁寿如今气正不顺,自然说话也没好声气,「丁某不信鬼神,你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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