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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些人大分都已经得了好,见尘埃落定,也就不再闹了。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缓缓黑红的血,但他非但没停,反而念得更快,已经是气急了,只想报复田家人。
如今沈暮再燃符看,这三人已经是晚景凄凉之命。
他终于看到田家祠堂里站着的沈暮,刚对视上,就看沈暮朝正纠缠的几个人抬抬。
钟明初“噫”了声,看懂了沈暮暗示,上前将穿袍那位拷了起来。
钟明初一路走来,看着生人和鬼魂到四散着聊天的场景,觉得很离谱,但又确实像沈暮得的。
中奖的钱是肯定都要被迫去,而田训义的小考得运,大考就得悬。
沈暮瞥了一,没去提醒他们接来将要面对的反噬。
刘芳憋屈:“那也得拦得住!大师,你收钱不帮忙就算了,还怪起我们!”
李贵一噎,讷讷:“这不是…被折了香阵法就无效了,有急嘛……”
只有田忠义仍哭嚎着拉住李贵袍,旁边刘芳和田训义正劝着他试图开导。
这两张符均用血写成,灵力充沛。
只是那位实习医生想练笔字,用又是现行的带金粉的彩墨罢了。
末法时代,能画这样的符咒绝对称得上天才。
这田忠义才反应过来,一从地上起来,惊慌地上前阻拦。
当初两界为了抢自己差打起来,这样的人生怎么可能不被地府和天界发现?竟然会让他堕邪?
听宁嘉嘉说,他上的大专也快毕业了,少不了挂科延毕,民办大专一年学费也得不少钱。
沈暮正要过去把李贵拷住,就看见门又走来一人。
外面的鬼魂都恍然大悟,他们挨饿了半年,终于找到源,连忙揪着自家后人痛骂去了。
不过这家人自作自受。
田忠义反驳:“中奖是我运气好,关你个假士什么事!警察大哥,你听听他,传播迷信!多判几年!”
田忠义一看李贵被拷,激动:“抓得好!这就是个骗!还说帮我改运,骗了我两万!”
他们原先的命数就是享后福。
这张恶咒走了田家村所有人的供奉之力。
宁恒田晓思虽然不怎么回来看他们,但宁恒每年包的红包也足够一家人一年生活,他们却贪心不足。
结果过去一看,被警方当成奇怪咒文的灵异信纸是一张医学速写的单。
田忠义还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看李贵着脸扶着腰过来。
——也是李贵祖上在地府的官职忙,打了没一会儿就被叫回去工作,不然还不知要被打成什么样。
“我靠!”李贵气得不行,但双手被反剪着,拿脚踹他又够不着,气得开始念咒。
他现在恨死李贵了,也想把钱要回来,想着警察都讨厌鬼神这类,不惜撒谎。
还是先把面前的事解决了。
沈暮轻轻摇了摇,走近香台,蹲捡起香炉里沾着血的符纸,放封灵袋。
李贵气得破大骂:“你他妈的,我让你中了十万奖,你还让我还钱?还要不要脸了?!”
顺着视线看过去,里面有个穿袍的,还有三个农打扮,趴地上那个正哀嚎着:“骗——!”
沈暮将封灵袋收好,这件事得回去之后再打算。
说完他又看向钟明初:“那…那把他抓走之后,钱会还我吗?”
你看她护孙女的样,再跟着田忠义那家傻,能给你们好?
他想着给他符咒那人的教导,香台上的香是一刻都不能停,更别说被自家先人亲手折断了!
从他前衣襟里飘一张符,上面画着和之前没收符纸相同的血字。
田忠义回地上,刘芳和孙扶起他,安:“咱们也不亏,好歹训义考试和中奖都是真的。”
李贵则哭无泪地试图从他手里把自己衣服揪回来,这袍好几百,他舍不得。
说法也很简单:你们这么活着的时候是可以拿好运,但死了大家都是田太手底着的。
李贵刚往回走几步,就看到田太把香折了,惊慌地小跑到田忠义旁:“你这——怎么不拦住人!”
他原本是要跟着一起来,但城东突然命案,警方说死因诡异,书房还发现了咒文,就让他过去看看。
再指挥着保镖把门堂里的碑撬起,挖面宁恒的八字和另一张恶符时,沈暮的脸已经很差。
然而香炉都被掀翻,香灰都凉了,一切已成定局。
田家村其他人大分都被自家先人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