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本人则坐在台上,一脸百无聊赖地啜着茶,看着底人一个个把礼抬到一旁,听侍卫报礼单都听得有些麻木了。
直到看见台的沈暮,才眸光一亮:“这位小友,等等。”
沈暮意识地左右环顾了,才发现台上的人叫的是自己。
帮忙盘礼的阎王连忙推了她一把:“喊的就是你,快去。”
“这就是百年来第一个天生无常?”鬼帝饶有兴趣地看来,目光在她肩膀上停了半刻。
沈暮也算见过不少场面,不卑不亢地了句:“鬼帝寿辰吉乐。”
鬼帝轻笑了一,随之低声轻念一句:“……是你。”
他的话让沈暮无法不多想,但等沈暮想继续问时,鬼帝神却又恢复如常,只让她去坐着了。
也得亏地府改革,资金充裕得很,不仅菜单里众多知名厨师的拿手好菜,表演也拉来了几个间刚退来的大明星给鬼帝看如今的表演。
还挑几个鬼帝喜的京戏后人,排了个玉堂。
这些表演比间如今好得多,沈暮看得饶有兴致。
等到表演结束,便是地府官员念祝词顺便汇报工作成果的时候。
待其他官员一一报过,沈暮才站起:“有一个问题,不知能不能叨扰鬼帝。”
“暮暮。”北斗小声提醒,“鬼帝闭关一百多年了,间的问题他可不知啊。”
然而鬼帝不满地扶了扶胡须:“不见得,你问。”
沈暮朝他笑了笑:“确实是间的。前几日,我去看了山海市城隍记录,三百年前海连降十天大雨,海倒不止。记录里说,最后一天,浪足有十丈,附近渔民原以为必死无疑,却见海中金光大盛,浪竟然随着金光消退数米,退回海里,雨过天晴。”
北斗:“这事我知,当地城隍上报时我在任,这金光应当是鲛人族的定海珠。”
“海村在海边求了数十年,却再未见过神迹。”沈暮摇了摇,“而我去翻了鲛人族的记录,山海市的鲛人族因当地渔民无节制的捕捞受伤众多。虽无明确记载,但不少记录中显示,他们对当地村民并无甚好,而且在金光后数月后就急匆匆地搬离了海。”
北斗君有些愣神:“什么意思?”
“我知这等间事宜不该叨扰鬼帝,但又忧心是不是被我们错漏了什么灵降生。”沈暮将血符展平放在手上,缓缓递上:“请问鬼帝,这符纸上的血可是其他灵?”
鬼帝挥手,符纸晃晃悠悠地飘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