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输瓶:“那相当于是指挥官往战场上投放了一颗炸.弹,把坏细胞炸死。这样有一个缺,好细胞可能会被一块炸死,所以输了这个药以后,会掉发啊、呕吐啊,很难受。”
“它们还会招兵买,不断壮大,而且速度很快,在我们里烧杀抢掠,安营扎寨,嗯……就跟你看的《三国演义》绘本里面作的叛军一样。”
有时她和患者挤同一班电梯,碰到抱小孩的,小孩一见穿白大褂的她,准会哇哇大哭。有的还会伸小手推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喊:“坏人,坏人走开。”她不得不走电梯,等一班。
她想了想简清的模样,画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形象:“这是瘤医生,可以看成是指挥打仗的将军,或者指挥官,会帮助你打败坏细胞。你白天挂的那些药——”
癌细胞转移到了肺,这次已经不适合手术,经过mdt(多学科会诊)讨论,从骨科转到了瘤科。
放疗,即利用放线治疗。放疗疗法同样是敌我不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桑桑没有熬过那5年,截肢术后第2年,复发转移。
鹿饮溪接着画q版癌细胞扯了一面大旗,旗上写了“招”字。
一秒,又解释说:“当然,也不能怪她的,是我们还没有
三国放在最上,也最旧,封面已经起了卷。
“嗯,最后一个。”
听简清被小女孩稚声稚气骂,鹿饮溪乐不可支,附和:“嗯,她又凶又笨!”
当年,医生给她了截肢手术,锯去左小,防止癌细胞扩散。
鹿饮溪又画了一个带军帽的细胞:“有叛的坏细胞,自然也有去镇压的好细胞,我们一般把它们叫免疫细胞,免疫细胞是我们里的警察。”
桑桑的目光粘在纸上,安静地听鹿饮溪编故事。
发现恶骨瘤那年,她才8岁,某段时间一直喊疼,父母没在意,以为是小孩玩闹时磕磕碰碰,贴了几片中药药膏了事,后来看她疼得一瘸一拐了,才带到医院检查。
桑桑皱眉问:“就不能不把好细胞杀死吗?指挥官她这么凶还这么笨?”
走到8床病房门,简清没有去,抱着手臂,倚在门边,看鹿饮溪哄小孩。
然后画了两个肺:“有时候坏细胞会把自己伪装成好细胞,逃过警察的追杀,聚集到肺这里,占山为王。它们得很小很小,所以数量少的时候,我们人可能察觉不到它的存在,等到数量多了,规模大了,才会被发现。”
“这些叫细胞,我们里面住着很多细胞,突然有一天,现了一个坏细胞,这个坏细胞是正常细胞里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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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饮溪支起一张床上小桌,盘坐床上,在纸上画涂鸦,一边画,一边编故事。
简清不擅安小孩,小孩也怕她。
“说好了,最后一个故事喔,讲完就得放我去吃饭了。”
术后复发转移,今年才10岁。
桑桑床放了很多故事绘本,西游,浒,三国……
输治疗就是化疗,即化学药治疗。化疗药敌我不分,杀死癌细胞同时,也会杀死正常细胞。
鹿饮溪用墨蓝签字笔画了一个q版的癌细胞,有鼻有,举着矛,张牙舞爪。
“坏细胞会抢正常细胞的营养,我们吃去的会被它抢走,它又不肯活,好吃懒,养着没用。”
倚在门边的简清:……
瘤患者在夜间会受到更明显的疼痛,有时桑桑半夜被疼醒,看不到妈妈,会害怕得溜病房,走到医生办公室里找人。
又画了个形态正常的细胞,勾笑眯眯的表,然后写上“细胞”两个字。
把整个战场一锅端的截肢术,就是手术治疗,实瘤较小,早、中期没有局和远转移的患者,手术能最大获益。
从前她在儿科转,一走病房,哭声四起,吓得儿科主任连忙把她推走。
鹿饮溪:“嗯。以前坏细胞聚在你的小上,医生就直接手术把坏细胞一锅端,这是目前打败坏细胞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除了炸.弹,指挥官还有激光枪(放疗),用线死坏细胞,当然,有同样的病,好的坏的都被死了。”
简清第一次看见她办公室时,难得了一丝温,让她在自己边坐着,等妈妈回来。她不敢拒绝,像是被坏人绑架,一脸委屈坐在她边,害怕得快哭了。
桑桑隐隐约约听明白了:“我是有很多坏细胞吗?”
瘤领域有个重要指标叫“5年生存率”,只要5年不复发,就可以看作达到了医学上的治愈标准,5年以后,复发的概率大大降。
鹿饮溪指了指肺:“但这些坏细胞很狡猾,它们会逃跑,会转移阵地,原本在小上的,现在又跑到肺这里,东山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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