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掌柜还在趁打铁打消众人疑虑,却被魏老爷往后一提,拎到后打了两个转,转向,手中的算盘哐当哐当落到了地。
魏老爷面愠,声:“就是这两布啊,我魏某人同崔记定了三百匹,给我家娘撕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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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了人命官司?”
人群开始低低私语——
说完一转,一跺脚,一撩袍,一手指金灿灿的崔记招牌,泪怒喝:“崔记布帛!用料低劣!毁人!今日,老就要摘了你这招牌,去寻青天大老爷为我主!”
“不错!”那魏老爷骄横,“我娘就听这响儿,一日不撕便不痛快。”
“去你的!”魏老爷变脸极快,惊了辛越一,只见他扭上前,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哪个说的人命官司?敢咒我娘,我让你也尝尝这布的厉害!”
“何至于,何至于……”崔家掌柜终于缓过神来,歪歪扭扭上前,正待开。
掌柜拦之不及,此刻三两步上前,陪着笑脸,却是对着百姓们说:“魏老爷雄姿英发,这两匹许是素淡了些,不合魏老爷的喜好,但我们崔记的布匹,从不惧示于人前,各位父老乡亲大可放心购买。”
辛越算是听明白了,这魏老爷买了崔记布匹给夫人撕着听响儿,却不料她夫人之生变,据她猜测,许是染布时不小心掺了什么毒草,才有这一遭。
魏老爷立刻又悲从中来,抹着泪:“我娘纤,堪比弱柳扶风,碰了这布匹,不过一盏茶时间,浑发红胀,一成了两宽,如今还躺在家里用药吊着呢!”
“别说,人家许就是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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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也同她一般想法,霎时崔记布帛店门一片寂静。
“就怎么了呀!”
围观的群众霎时都沸腾了起来——
众人犹豫起来,生些怀疑,这两匹确实看着都是上等的布匹,难不成真是瞎砸场的?
围观人群齐齐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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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面容转悲,泪来,“今日一早,魏某娘命人开了库房,刚取一匹来撕,还没听到几声响儿,就,就……”
“撕着玩儿?!”
“快说啊?”
如今女尚以纤瘦为,恨不能柳腰随风摆,莲步如云飞,若是听说这崔记布匹一穿便能让你一人成两人宽,必定是穿也不敢穿的了。
“开玩笑吧!有钱也不是这般挥霍!”
辛越品不对劲来了,这魏老爷怎的同个唱戏的一般,说的话像排的戏折,且变脸如翻书,绪转换自然顺畅,堪比梨园名角儿,这么大的事,言语之间竟还晓得吊人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