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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教授外貌所表现的冷淡,这个办公室繁复而豪华的装潢,令洛娅怀疑自己置浮夸之风盛行的中世纪。
他大、沉默,不疾不徐地摘去黑的手,苍白修的一双手。手背之上,那个烙印边缘像有着淡淡的光芒。
她先前的老师并不是他,成绩落后怎么会令他失望?
邪神取了一叠书过来,放在洛娅面前的书桌上。洛娅松开杯,看着那些全英文的书籍,认那上面的字后,她脑袋险些炸了。
镶着金边、表面有致玫瑰的骨瓷杯被她握在手中,洛娅终于察觉到教授的诡异之。
洛娅穿着黑的冲锋衣,黑的发扎成一个小,这样的黑衬的她肌肤愈发雪白,她站在原地,忐忑不安地看着站在黑暗中的教授法斯宾德。
“你是班上唯一以中文为母语的学生,”邪神说,“成绩落这么多,我很失望。”
“我看了你的成绩单,成绩很不理想——先喝茶。”
“茶,”洛娅诚惶诚恐,“谢谢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明明温灼,却用冷漠的外表来掩盖。像是冰雪倾覆于活火山之上,随时可能爆发。
只有这么一瞬间,洛娅缩了手。杯里的茶晃了晃,她垂睛“谢谢您。”
不过眨间,洛娅疑心自己或许是看错了。
“先前上的那份论文写的很糙,参考文献也不够充分,”邪神取她之前绞尽脑写的那篇小论文,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重新写一份上来。”
朦胧间,她似乎看到男人将她在床上的画面,她在拼力挣扎,抓伤了男人的脸颊。
怕老师这件事仿佛刻了dna里,从小到大,洛娅对老师都保持着一敬而远之的态度。
棕的房门自外面重重关上,隔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连室的光线也暗了几分,愈发有一沉寂、晦暗的古老觉。
洛娅不明白他后面那两句话的关联。
洛娅“……”
就算是得好看的教授也不行。
邪神为她倒了茶,将茶杯推给她。第一次被老师叫到这地方谈话的洛娅张不已,意识地伸双手去碰杯沿——这是父亲教导她的礼仪,面对地位的人,一定要双手去接。
真是喜传统文化的一个人呢。
昂贵的胡桃木纹、同山羊垫底的桌,洛可可风格的鎏金烛台,使用古老技法将丝绸编织的手工地毯……
她喝了一茶,发现教授在里面放了佛手柑。
接杯的时候,两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接到。碰的瞬间,洛娅再度受到这位教授异于常人的炙温,同时,大脑中像是被生生地了奇怪的画面来。
“想要喝什么?”邪神问,“还是茶?”
授办公室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