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贪婪,永无止境,有了乌铁就会想要其它的东西,比如银莲肥沃的土地。
周立慎沉默不语。
花稚转身离开。
周立慎叫住她,“你是谁?”
“为虎作伥的人不配知晓我的名字。”
副官领她走向另外的房间,什长叫长泽,领的十二个兵死了,只剩三个,这三正没日没夜地被押在矿场挖地搬石。
他很年轻,身材瘦削,体形与忧生有几分相近。
饿了许多天,长泽瘦得有点脱相,脸颊凹陷,眼眶发黑,可眼瞳还很是有神,而且带着一点稚气。
花稚开门见山,“帮我做个事。”
少年缓缓地抬起头,“你是谁?”
花稚没有回他,丢给他一个锦囊,里面是她在路上叫副官写的纸条,“事情帮我办好,我给你吃饱饭。”
少年颤抖着从锦囊里取出纸条,纸条写着一个地址——浴场。
“你要我干什么?”
“你自己去查。”花稚招了招手,何守带进来一个蒙着眼睛的少女,“这女子说你救了她,求统领饶你一命,你就带上她,那地方没有女子进不去。”
何守摘下蒙着少女眼睛的布条,还交给她一个行囊,陈根给长泽打开锁扣。
长泽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事?”
“天亮,你俩就出发,不能打草惊蛇,不能滥杀无辜。”
司寇端来了几个小菜与一些干粮交给他。
“你自己调查了解。”
长泽用余光看了少女一眼,“你不怕我杀了她?”
花稚语气冷淡,“她要救你,你要杀她,有眼无珠,杀了就杀了呗。”
少年眉头紧皱,“你就不怕我一去不返?”
花稚笑里藏刀,“我虽有心,但毕竟力有不逮,不能事事完满,若那事,你不去办,我也只好放之,任之。”
长泽想破头也不知她要自己做什么,“我宁愿一死,也绝不干伤天害理,丧德败行的事。”
花稚耸耸肩,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郑重叮嘱两人,“这钱,你俩给我省点花。”
少年与少女面面相觑,眼神满是恐惧与不解。
想起一个银碇子一个人,花稚就很肉痛。
等长泽把事给摸清了,她非得把那里的里正府给翻了,里面肯定藏着金山银山,得把钱给拿回来,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少主。”副官欲言又止,“在下……有事想不通……可问?”
“咋了?说。”
他知道自己身为下属,只需执行指令便好,不应好奇,质疑主上的做法,但他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派他去办?”
花稚坏坏地扬起嘴角,“救素戚的人,自然用素戚的人最好。”
副官很惊呀,“少主要救素戚的人?”
花稚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我而言,人之有好坏之分,只要无辜受害的人就值得我救。”
副官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在下明白了。”
他送她回到之前住的房间,还吩咐杂役好好照顾她。
何守与陈根轮班跟一队的亲卫保护她。
没有男人服侍自己,花稚有些不太习惯,泡完澡后,她便上床睡觉。
没有男人暖床,她辗了很久才睡着。
三更时分,一个修长的黑影无声笼罩在她身上,结节分明的长指轻抚着她熟睡的脸庞,“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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