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听到有人在说话:
一个声音是听琴的,低低劝着哭泣的女人:“夫人,我苦命的夫人,您别哭了。您哭得婢心里不好受……他看到您哭,也会难过的。”
唐夫人慢慢停止哭泣,“听你的,我不哭了。”
听琴:“这就对嘛。该死的人都付了代价,老爷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唐夫人:“我知。可是,听琴,你今天带这些修之人来什么?”
听琴沉默片刻,语气莫名:“婢自有打算,夫人只需相信,婢永远不会伤害您和老爷就行了。”
唐夫人有些崩溃:“可是,月圆之夜快到了,我真的好想他,我想——”
“夫人!求求您了,求您切莫胡思想,婢会去找河神,为您和老爷祈福。”
河神?祈福?
魏宁和默默品着这两个熟悉的词,原来河神不止是会跟此地百姓索要新娘,还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崩溃的唐夫人被听琴劝住,绪稳定了。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些话,便回去了。
魏宁和披衣床,打开门走院中,仰看着夜的两棵大槐树,了凉气。
大槐树微微晃动,一只一只灯笼散发幽亮的光。只是,倒映的不再是漂亮的风景画,而是——
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蜡烛静静燃烧,人脸冷汗簌簌,惨白的慢慢被烧红。
怪不得白天摸着的灯笼上,有微微意。那是人被蜡烛焚烧淌的冷汗啊。
一团橘黄光芒走来,听琴冷冷的声音传到耳边:“恩人,你在看什么?”
魏宁和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转过,听琴的脸在灯笼照耀惨白惨白。
她这才注意到,听琴不知何时换了素白衣衫,衣衫上,鲜血浸透了半边,显得妖娆又危险。
半红衣?
可是,不像。她上并没有厉鬼气息,那又为何?
听琴靠近魏宁和,“恩人,您方才在看什么呢。”
“我……”
后,房门推开,苏隽站在门,无奈而又溺:“阿宁,夜里风凉,你刚好,就别跑了。”